“那是寄生蟲,寄生在人體的蟲類,隻要它們攻入大腦,就能操控大腦的神經中樞,被寄生的人體會當場死亡,徒留下一具行屍走肉。”
嚴澤打了個哈欠,他一整夜神經都是緊繃著的,生怕出一點差錯,這會兒放鬆下來,就覺得愈加的疲憊。
“你別看現在看起來個子很大,它們在侵入人體的時候體積非常小,能長成現在這種體積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到達大腦後,另一種就是在感知到危險之後需要突圍。無論是哪一種,它見風就長。這一隻是從杭將軍體內取出來的,攻擊力比我原先料想的要強上不少,要不是小溪你出手快,怕是要造成二次寄生了。”
剛剛的情況太過凶險,嚴澤自己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此時說這番話,仍心有餘悸。
連溪:“那杭躍?”
“他被寄生了。”嚴澤停了一下,繼續說,臉上有些費解,“這種事情我也有所耳聞,類似的事件已經持續了近十年,前幾年被壓下來了,也不知道是神原因,這兩年病例愈發多了起來,而且沒有什麼規律,任何年齡,任何職業……都出現過。在湖城的時候,我就接過幾次類似的手術。”
連溪愣了一下:“不是近期發生的事情麼?”
嚴澤:“當然不是,這事你問你家那位,他會知道的更清楚些。你早點回去,等你哥過來看見你現在這狼狽的樣子,估計得罵你了。”
連溪笑了起來:“昨晚就罵過了。”隻不過晚上連河後麵離開了而已。
他本就不是杭家的家屬親眷,守在走廊外邊,不僅會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還會有往上攀附的嫌疑。
連河的脾氣,一向是不耐煩麵對這些的,將嚴澤送入手術室後,看到自家妹子後,自然就離開了。
嚴澤失笑,搖了搖頭。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中午了。
家裏還是原先那個樣子,姚守的公寓因為新婚的原因,也被重新布置了一番。
兩人一夜都是一夜沒睡好,可狀態卻相差太多,姚守這麼多年來,早已經習慣一夜不睡,連溪這種一天恨不得睡十二個小時的人,一回到家就顯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姚守看了一眼連溪的樣子,有些心疼,揉了揉她的臉,見她清醒了一點,說:“小溪,去洗個澡,等下吃完中飯再去睡覺。”
連溪隔了幾秒鍾之後,才反應過來姚守在說什麼,點點頭,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邊拆卸首飾一邊往浴室走去。
姚守脫掉外套,將襯衫的袖子捋到手肘的地方,走到冰箱的位置,拿出一些蔬菜肉類,開始做飯。
姚守將最後一道湯擺上了桌麵,抬頭看了下時間。
半個小時了,連溪還沒有出來。
他走到浴室前,猶豫了一下,敲了敲門:“小溪?”
並沒有人應答,再次敲了第二次,還是沒有人應答。
姚守幹脆打開了浴室的大門,看見裏麵的情況,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連溪躺在浴缸裏已經睡著了。
姚守從櫃子裏拿出大號的浴巾,將連溪從浴缸裏撈出來,包在了浴巾裏,打橫抱著走出了浴室。
連溪這個樣子,大概也吃不了什麼飯了,姚守幹脆直接將連溪抱到了主臥之中,將她放在了床上。
連溪雙手下意識環在了他的脖子上,就是躺在了床上依舊沒有放開,姚守看著連溪睡得沒有任何防備的臉,不再掙紮,一同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