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樂意,但我還是又從寶寶那裏打聽消息了,如我所願的知道了晴更多的事。
晴的生活很簡單。除了每天去上課上自習之外,其它時間她都在宿舍裏擺弄花草或者上網查資料。偶爾晴會和宿舍的人一起出去逛逛小地攤或者大商場。她雖然沒有刻意張揚,但她花錢的態度明顯表示出她對錢多麼的不在乎。看來晴的家境不是普通的好。但是奇怪的是,晴從來不提她的家庭她的父母。偶爾談到了這個話題,她都會巧妙的避了開去。有時候宿舍的裏的女生們八卦,就會偷偷討論晴是不是孤兒,但孤兒又似乎不應該這麼有錢吧?這種奇怪的猜測難免引起一些關於晴的流言。有人說晴是不是被人包了?不然哪來這麼多錢?但是晴的那副青春偶像派的長相著實不像個被包養的女人,何況晴也從來沒有夜不歸宿的記錄。因此更多的人傾向於另一種大膽的猜測——晴一定有了不得的家庭出身,所以不能隨便表明身份,或者晴的家人都不在了,留給她一筆很大的遺產。我不由苦笑。本來隻是想打聽點跟她有關的事,好繼續努力追求她的,誰想到竟然聽到這樣不可思議的內容!晴的家境如果真有這麼好,我哪裏還有希望去配得上這樣的豪門女?何況還是才貌雙全的豪門女?一腔熱情立刻降溫了。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接近晴的時候變少了。但是我發現我已經不能忍受見不到她。我會一直被她的身影她的笑所纏繞,攪得我食不下咽睡不安寢,簡直跟犯了相思病一樣。我很快就被那種難熬的折磨所打敗,又重新回到從前那種天天到她麵前報到的生活。隻是我開始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做事,不再刻意為了討好她花不必要的心思。但是我看見她的笑就會開心,看見她受累就會心疼,對她好似乎已經成了我的一種本能。所以基本上我跟過去沒什麼兩樣,還是每天替她拿書,照顧她吃飯。
國慶的時候,大家都興高采烈的討論到哪裏去玩,隻有晴似乎無動於衷。我悄悄湊到她跟前問:“晴,你假期打算去哪?”晴無所謂的笑笑:“我回家!”
我不想放過跟晴相處的機會,就建議道:“假期很長的,你抽一兩天跟大家一起玩吧?我帶你去,我知道好多好玩的地方。”
晴笑我:“你還能比我更熟悉這裏嗎?你第一天來的時候還想著要跟我問路的。”
我尷尬的摸摸鼻子,這是我當年看楚留香傳奇的時候留下的紀念。繼爾審視的看著她:“你知道我是要問路啊?那還不告訴我怎麼走?”
晴笑話我:“你當時一副猥瑣大叔的樣子呆呆看著我,我躲都躲不及了,哪還會告訴你怎麼走?”
我又摸了摸鼻子,想起那天的情景來,我就不知道說什麼了。但也覺得自己那天的樣子十分好笑,倆人默默的笑了一會,我還是又鼓起勇氣問她:“那今天下午咱倆一起去吃飯吧?我請你!不叫你們宿舍的人,她們太能吃了,我都沒錢了!”
晴又笑我:“都沒錢了還要請客?”我沮喪的歎了口氣,就知道她一定會拒絕。或許是我的樣子讓她看了不忍,她猶豫了一下說:“好吧!不過不能太晚!”我幾乎是狂喜,這麼長久以來,她從來不給我任何希望,現在居然會答應和我一起吃飯?但是接著我就陷入了苦惱,我是真的沒錢了,而晴如果真如寶寶所說的那樣有錢,我請她吃什麼才好呢?
我喜歡晴的事早就成了公開的秘密。舍友很慷慨的借給我二百塊錢,並且發動集體的智慧給我出謀劃策。他們說,晴既然很有錢,想必也不希罕什麼大魚大肉的,不如請她吃些小吃,說不定她反倒更高興呢!所以呢,錢也不見得需要花很多。借錢給我的那位臨末又加了一句:如果錢沒花完記得回來就還給我啊!我最近也鬧饑荒呢!想當然的,被我和其他舍友大大的鄙視了一番。
不到五點我就約了晴出來,晴爽朗的說:“大財主,我們去吃什麼啊?”我賣了個關子,拍拍胸脯說道:“這你就交給我了,絕對讓你吃得開心外加吃得放心!”
我沒立刻帶她去吃飯,而是帶著她在校園裏轉了一圈,這樣的感覺真好,好像我真的在跟她戀愛一樣。晴很有耐心,她既沒問我為什麼這麼做,也沒阻止我這麼做。在校園裏轉完一圈要離開的時候,她說了一句:“這算什麼?校園一日遊嗎?”我轉過頭看她,她戲謔地笑,那種陽光再次刺痛了我的眼,我馬上又驚慌的把頭轉回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和美麗的小姐一起進餐,當然是要培養一點情調,這樣才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