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阿慶再說,張秋俠就拍拍他的肩膀:“阿慶,你不是想存錢好醫治你母親的眼睛嗎?你就不要跟丁姑娘客氣啦!”
丁心顏也衝他點頭:“阿慶,咱們除了蛇場這一塊,以後還要在第二層葫蘆口後麵種些名貴藥材,到時候也還要你一塊兒幫忙呢!”
聽了兩人的話,阿慶這才坐了下來,雖然有些惶恐,但還是說不出的高興。
老實說,今天自從看了蛇穀,暢想了一下將來養蛇的情景,阿慶到現在還跟做夢一樣,幼年一直想做的事現在很快就真能做成了,能不令人興奮嗎?
卻聽張秋俠接著道:“丁姑娘,我有一點小小的要求,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丁心顏笑道:“張兄,無需跟我客氣呀!”
張秋俠正色道:“丁姑娘,咱們二人之中,一定得有一個主心骨,你把我們的股份平分,按照咱們出的資金而言,這是應當的。但是我對蛇場的管理是一竅不通,隻能跟大夥兒一起聽阿慶的吩咐,所以我想把我的三十五股裏拿出五股來給你,以後要請工人之類,也還得你來做主,所以非得你來做大股東不可。”
“咱們既然情誼到這份上了,就算讓我做主管的業主,也未必要占的股多呀!”丁心顏倒是不怕張秋俠會做些什麼不利自己的事,不過他所說的話,也是句句到了她的心坎上。
“丁姑娘,你這就不對了。該誰來管事,那誰的股自然就得占得多。我們的情分確實很重,可是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呢?我不是說我會變,而是說江湖凶險,就算我不變,那萬一被人騙了、給人利用了、被人要挾了,那你該怎麼辦呢?所以呀,咱們要在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這樣才不至於出什麼紕漏。”
張秋俠不愧在江湖上打滾數年的人,懂得定下契約,到時候白紙黑字,誰也翻不了帳。
丁心顏看他說到這份上了,這才點頭同意,她接著道:“剩下這二十股,其中十股得分給王縣令,以求得他的庇護。”
張秋俠疑慮地道:“王縣令也是這種人嗎?”
“不,不管王縣令是哪種人,咱們這個錢必須得出。你想一想,雖然咱們除了買地之外,還得去辦執照,在官府上掛號,但是這執照可不能保我們平安,咱們要想避免官府其他人的侵害,非得拉攏王縣令不可,以他作為靠山,而且合同上不能標明了,隻能含含糊糊,寫個某大人就好。”
張秋俠還是有點憂心地道:“那要是他不要呢?”
丁心顏道:“王縣令確實是個好官,好官若是想往上走,做更大的事兒,手裏沒有一兩分銀子是不行的,如果他現在不要,咱們就替他存起來,總有他要的這一天。隻要他能想著我們和他的從前的情分,再加上這些銀子助力,咱們就真的什麼都不用愁了!”
不等阿慶再說,張秋俠就拍拍他的肩膀:“阿慶,你不是想存錢好醫治你母親的眼睛嗎?你就不要跟丁姑娘客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