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緋衣臉上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意:“那還等什麼?既然他想燒房子,那就幫幫他,全都燒掉吧。”
眾捕頭一擁而上,四處點火,不一會兒,一整座房子就全都著了,風助火勢,不一會兒就大燒特燒起來,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還好丁海山為了排場,不許人家在他家四周造房子,這才沒有連累到其他人。
這個戰緋衣好意思說白雲生任性,他自己還不是任性得可以?
而且捕快們的速度也太快了,估計剛才都窩了一口氣,現在都找機會報複呢。
丁心顏用眼角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隻見他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方大叔悄悄問丁心顏:“顏兒……這是怎麼了?我、我們要不要去救火?”
饒是方大叔這麼有見識的人,都沒見過這麼勁爆的場麵,也快語無倫次了。
丁心顏小聲道:“不用,站在我身邊這位穿得人五人六的年輕人,是京城六扇門來的戰緋衣戰捕頭,其餘的是他帶來的捕快,這裏沒咱們什麼事兒,別摻和。”
方大叔吞了口唾沫,酒早嚇醒了,可還是不想走,怎麼說呢,這樣的熱鬧,可是千載難逢,再說了,丁海山這個人出了名的壞,他有這一遭,真是喜聞樂見。
這火可能燒得有點大,全村沒活幹的、幹不了活的、種完地的,全來了,火快燒完的時候,房子外麵黑壓壓地擠了一群人。
其中不少大姑娘小媳婦也擠在裏麵,目光不時從戰緋衣身上溜過,畢竟他確實是難得一見瀟灑俊逸,風流蘊藉的少年。
戰緋衣連忙直起腰,更為英姿挺拔起來,給這麼多人見識一下京城江湖男兒的風姿,總是難得的。
火熄了之後,終於有人在廂房的地上推開了一層木板,一個年輕人的腦袋剛露出地麵,就有一柄刀擱在他的脖子上:
“來者何人?”
對方戰戰兢兢地答道:“我、我是丁天碩。”
“那你爹呢?”
“他在下麵。”
捕快們將丁天碩和丁海山從裏麵扯出來,分別五花大綁,那丁海山被捆起來時,不但拚命掙紮,嘴裏還依依不饒:
“我犯了什麼罪,你們要抓我?你們知道自己抓的是什麼人嗎?”
他猛然發現,丁心顏就站在不遠處,一時好像明白了什麼,大叫道:“丁傻妹,是不是你陷害的我?你不得好死……”
一個巴掌落在他的嘴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原來是他身邊的捕快見戰緋衣和丁心顏的關係這麼要好,見丁海山口出不遜,立刻替丁心顏打了他一巴掌出氣。
丁心顏唇邊泛起一個微笑,並不說話。
此時她大獲全勝,給人罵上兩句又有什麼要緊?所以她不但不生氣,反而得意的很。
那老密探站在一邊,拿著一張公文,大聲念道:
“今查江南省濱江市西平縣新平鎮丁家村丁海山、丁天碩父子魚肉鄉裏、拐賣婦女、逼良為娼、私開賭場、謀財害命等罪,人證物證俱在,現即批捕,此令!”
戰緋衣臉上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意:“那還等什麼?既然他想燒房子,那就幫幫他,全都燒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