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音自然不待見薛鵬,但薛鵬好似沒有察覺一般。走到她麵前,伸手欲捏著她的下巴,被薛琴音一巴掌拍了下去。薛 鵬一聲冷哼:“我親愛的妹妹,怎麼到了現在,你還對我不理不睬的?”
妹妹?
這個稱呼讓方才還冷著臉色的薛琴音變得更加可怖,她眸子冰的像要刺進人的身體裏。注視著薛鵬,不肯退讓半分。
“妹妹?”她笑,嘴角露出的不屑和嘲諷讓氣氛微微尷尬,但薛鵬卻像是沒有意識到。笑容滯留在臉上,有那麼一瞬間 的凶狠。卻在轉眼便消失的一幹二淨。薛琴音並沒有看向田琪琪,田琪琪和薛鵬這樣明目張膽的走在一起,兩人是什麼 關係,她自然清楚。
“我的哥哥早就在下麵等著你。”薛琴音湊到薛鵬麵前,看他微微向後退了退,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身後保鏢一動,薛 鵬抬手,示意他們住手。薛琴音抿唇,眸子裏不可忽視的寒冷,讓人有了距離感。
即使,現在靠的如此近。
她聲音低沉,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輕聲,一字一句,直戳人心:“你這種人,死一千萬次,也不配給我哥哥提鞋。”她 鬆開他的衣領,狠狠用勁,薛鵬身子隻是晃了晃,卻沒有往後退。
“嗬嗬……”薛鵬幹笑,麵上卻無所謂的樣子。這世上,能讓他心動的除了權利,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薛琴音一聲冷哼,側過頭,目光淡淡從田琪琪身上掃過,那目光炙熱,就像是在看一個賣身的女人。田琪琪臉色發燙。 薛琴音不想看見這些人,太陽穴突突的跳:“滾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
“聽說我那可愛的侄兒中了槍,我才來探望探望,現在,你趕我走,是不是有些過分?”薛鵬迅速恢複了厚臉皮。要不 怎麼能說人至賤則無敵。
薛琴音這下確實冒火了,彎腰,手摸著高跟鞋。在田琪琪還不明所以時,就看見薛琴音拿著鞋跟朝薛鵬砸去:“去你娘 的!要看我薛家的人,你再等個八輩子再說!”
對於哥哥嫂子的殺人凶手,薛琴音這麼多年,就一直對薛鵬恨之入骨。隻是沒有證據直指他犯罪而已,要是讓她找到, 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高跟鞋砸在他身上,保鏢見形式不對,上前為老板抵擋。田琪琪也受了牽連,挨了幾下。人沒有看到,反而受到這樣的 待遇。田琪琪也很煩躁,隻能跟著薛鵬離開了房間。看著幾人背影漸漸走遠,薛琴音終於鬆了一口氣。
高級病房內。
洛心妍正在為薛振東擦拭身子,雖然有護工,但是她想自己來做。昨晚疼了一晚上,現在薛振東的情況好了一些。隻是 留下一身汗味多少有些難聞。怕細菌感染,洛心妍慢慢的為他護理。
看見她這模樣,薛琴音緩緩歎了一聲,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洛心妍抬起頭,雙眼哭的紅腫,雖然看起來已經好多了,卻 還是有些水腫。昨晚知道度過危險期,她在沙發上將就睡了幾個小時,然後起來照顧薛振東。
吃飯也沒有什麼規律,但總感覺不到餓。也是,薛振東都出了這種事情,她還有什麼心思去吃飯?
“姑姑,你不是出去買東西嗎?”
見薛琴音一臉疲憊,還怒意未消的樣子。洛心妍就覺得疑惑,這病房隔音效果太好。方才在病房外的爭吵,洛心妍竟然 一點都沒聽到。
“恩,出去的時候碰到了熟人,所以回頭了。”薛琴音衝她勉強一笑,眉眼之間掩飾不住的疲態。也是,昨晚那麼緊張 趕了回來,也沒有好好休息過。洛心妍也不好讓薛琴音跟著操心。
“姑姑,你要不先回去休息,等振東有什麼情況,我再和你說?”
反正病房裏就她和姑姑,還有薛振東,沒有別人。薛琴音搖頭,剛才薛鵬的到來,讓她不太安心:“剛剛薛鵬來過,我 擔心他會對振東不利,也會在你這方麵下手。”
薛鵬……洛心妍倒是理解了。薛鵬這個人,為人狠辣沒有約束。完全都是靠自己的意思而為。這一次的槍擊事件,薛戰 不也是懷疑到薛鵬身上嗎?
想到這裏,洛心妍心裏也緊張起來,看向病床上昏睡的人。心裏一陣酸楚:“我知道了,姑姑。我們要對這個人,加強 防範。”
“恩。你先擦洗,我休息一會兒,再來換你。”說完,薛琴音就在沙發上睡下,或許她實在太疲憊,剛躺下去沒多久, 呼吸就變得均勻起來。洛心妍輕輕在她身上搭了一床毯子,然後繼續給薛振東活動肌肉。
薛宅。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看著報紙。牆上的掛鍾規律的響著,老唱片機裏唱著當時的歌曲。阿武站在他身旁。今天天 氣不太好,有些陰沉。老爺子微微蹙眉,抬頭看向牆上掛鍾:“他怎麼還沒來。”
“已經在路上了。”阿武也不多話,知道這兩天因為薛振東受傷的事情,老爺子整日都挺憂慮。而薛鵬,就是他第一個 憂慮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