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初的湖邊垂釣,可不是什麼美事,雖然冰雪已經融化,但是坐在湖邊,仍舊是一番寒冷。周小安坐在湖邊,百般無奈,公爵和他夫人在一 旁釣魚,她坐在一旁,旁邊的竹兜裏放了一大半,對方的兜裏兜底都沒裝滿。
看著兩人沉不下心的模樣,周小安托著下巴,眸子冷冷的看向湖邊。這垂釣講究是的守心的功夫,周家家底富裕,從小就教周小安各種玩樂 。自然也不能把這老祖宗留下的東西給遺忘。
古人垂釣,講究是一個靜。那種江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氣勢和意境。這些公爵無非就是圖個新鮮,垂釣垂釣,釣不到多久就開始著急, 和旁人說話。周小安還是挺感謝自己的老祖宗的。
留下了許多為人稱道的東西,比如茶道吧,靜心凝神,每一個竅門都隱含了一段曆史傳說。現今雖然日本茶道頗為流傳,但古人的智慧,卻 是不容抹殺的。釣了不過半個小時,周小安就覺得無趣。看著那兩個公爵和夫人紛紛朝自己投著異樣的眼光,她就更覺得渾身不自在。
愛怎麼玩怎麼玩吧,她丟了魚竿,驚擾了一湖的魚,也放下了話:“你們要怎麼玩就怎麼玩,我這魚釣夠了,我吃魚去了啊。”
一點也沒當客人的架子,反倒是比主人還主人。公爵兩人一看,臉色一變,瞧著自己兜裏和周小安兜裏的魚,再釣下去,也隻有自取其辱了 。公爵索性也不釣了,留了自己妻子和兒子在那兒繼續釣著,跟著周小安一起走了。周小安麵目陰沉,不想看他。
“周小姐果然是垂釣高手,哪天還要周小姐好好賜教一下才行,這樣的手藝,是我望塵莫及的啊!”
公爵也不過三十多歲,周小安看了他一眼,將竹兜丟到他的懷裏,語氣平淡:“下次還是用桶吧,這魚都快渴死了。”
公爵不知她是何意,周小安也不打算兜圈子,慢條斯理道:“既然你要我和你合作,那最起碼的誠心應該拿出來吧。如同今日這樣擺這些花 花腸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公爵連忙道歉:“是是是,周小姐說得對,下一次,我們一定按照周小姐的吩咐來行事。”
周小安麵色這才好看了些,點頭道:“我去那邊休息一會兒,你去把這些魚給養著,過會兒吃飯了叫我。”
一個字都沒提合作的事情,公爵一下急了:“周小姐,你覺得這次……”
“聽不懂我的話?”周小安打斷他的話,分明是不想再多講。公爵連忙閉嘴,他忌憚周小安的實力,更害怕周小安背後的組織,所以不管周 小安說什麼。他都隻能安安靜靜的聽著,不敢多做打擾。周小安看他還算識趣,自己去了旁邊的帳篷,進去開始休息。
說是休息,其實就是玩遊戲。平板上麵下載了很多遊戲,現在不玩,也就虧大了。她坐在帳篷裏,玩的不亦樂乎,鬥地主連贏了幾把,越來 越上勁。這個時候,聽到帳篷外邊有說話的聲音。聲音格外眼熟,她眸子一冷,拿起手機,給遲建柏打了電話。
果然,外邊帳篷遲建柏的聲音響起:“喂,然然?”
這個畜生……周小安冷著臉掛了電話,心裏把能罵遲建柏的話都罵了個遍,聽見外邊的人連打了幾個噴嚏,她這才安心。收拾了東西出去。 周小安也愣住了。和遲建柏一起的,明顯是昨晚和他一起吃飯的女人。
昨晚夜太黑,燈光模糊,還真看不分明這個女人什麼樣。今天一看,果然是……周小安在心裏為遲建柏默哀,準備就這樣走了,誰知道遲建 柏眼尖的發現了她,叫道:“然然!”
周小安沒有停下腳步,遲建柏追了上去。眾目睽睽之下,遲建柏拽著周小安的手,滿臉的欣喜:“然然,你剛剛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
竟然如同一個小男生一般,周小安瞪著他,想接著繼續走,誰知道遲建柏並不打算放開她:“然然,你今天怎麼在這兒?和我一起玩吧,那 個女人……很不好糾纏的。”
周小安看向他說的那個女人,此時,看著遲建柏牽著她,女人滿臉的不快,卻是在強忍。周小安差點笑了出來:“你看人的水平,越來越差 了嘛,怎麼找了個這樣的母夜叉。”
完全是將他和那個女人,扯上關係了。遲建柏連忙否認:“然然你誤會了,這個女人隻是我的合作夥伴,昨晚簽了合同,本來就算是大功告 成,誰知道她邀請我來玩。說是有什麼補充合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搞什麼鬼。”
可憐巴巴的語氣,其實是在給周小安解釋。周小安不上他的當,別開他的手,語氣也冷了下來:“你和誰一起,和我有關係嗎?不要搞的我 們很熟似的。”她這樣翻臉不認人,遲建柏覺得很苦惱:“然然,這樣吧,你肯幫我把她給解決掉,我就給你一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