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呀,您想多了,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不方便,並不是指的是這個不方便。”她想著表姐想歪的話題,頓時臉色變得酡紅,瞧著童諾正在迷惘的看著他們,她揉了揉童諾的腦袋。
“你去屋子裏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等一會媽媽在過來幫你一起收拾。”
童諾點了點頭,抱著練習冊,屁顛屁顛的跑回去,拖鞋啪嘰啪嘰的響著,那前麵粘著布偶的耳朵一甩一甩。
她等著童諾回去,這才小聲的說道:“我今天看到童諾去薄從凡家裏麵了,還和薄母在一起有說有笑,我有點害怕,我不敢讓薄從凡和童諾有著任何關係了。”
“什麼,童諾去到那個王八蛋家裏麵了?簡直是欺人太甚,你都沒有去找他麻煩,他居然還得寸進尺。”
“唉。”
“薄家老太太知道童諾和王八蛋的關係了嗎?”
“估計還不知道,要知道的話,恐怕早就上門來砸牆了。”
“就算是砸牆我們也不怕,當初是她鼻涕一把淚一把求你代替薄從凡入獄坐牢,後來你和薄從凡離婚,那薄家老太太肯定也有著功勞,那種老太太要是上門來我就給她打癱,省的以後找你麻煩。”劉笙理直氣壯。
她想到以前的事情,就低垂著腦袋,不言不語。
劉笙見她如此,又把話題拐回去,“不過童諾是怎麼去那薄家的?”
“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她攥著表姐遞過來的蘋果,指尖都在顫抖,慌亂之間,呼吸為轉為淩亂。
“我以前覺得薄從凡有了田萌萌,肯定是以著他們的孩子為主,卻不知道薄從凡見到童諾就一直關注著,即便是他相信童諾是連建柏的孩子,血緣這種東西太可怕了,我隻要想到就渾身打著寒顫。”
“這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們是父子,可是你就算是搬家也沒有用處,童諾的學校薄從凡不也是知道嗎?”
“幼兒園的事情,我會重新去找一家,在我父親以前房子那裏就近讓童諾上學。”
劉笙眼前一亮,“你父親的房子要回來了呀?”
“恩,快要回來了,等一會袁夫人能把我的房子鑰匙還回來。”她盯著表姐,小聲說道:“要不表姐就和我一起住吧,反正我的房子很大,就我和童諾倆人也很空,我也擔心薄從凡還會來這裏打擾你。”
“那個王八蛋過來打擾,我也不害怕,可是你要是搬出去的話,上班的期間,接童諾回家還是有著不方便。”劉笙皺緊眉頭。
“是呀,所以我覺得表姐和我一起住很好,省的表姐寂寞,而且還能幫我照顧著童諾。”
劉笙還是拒絕了,“算了,連建柏到時候會過去照顧童諾,我就不過去插一腳了,等你需要我幫助照顧童諾,我就再幫你去接童諾回家。”
童杞萱見到表姐堅持也沒有辦法,正巧門鈴響起來,她去接到快遞,果然是鑰匙。
她把鑰匙放到褲子兜裏麵,和表姐兩個人開始收拾著家裏的行禮,她的東西為數不多,很多都是表姐給童諾買的東西,看的她更加對著表姐感激。
行禮很快就收拾好了,辦理新幼兒園的事情也拜托表姐去處理。
還好不是上小學轉學,幼兒園並沒有那樣複雜,很簡單的就把新的幼兒園選好,也帶著那些東西打出租車去往以前的家裏麵。她下了車,困難的把東西都帶進去,表姐也在身後牽著童諾,另外在推著推車。
裏麵則是很多童諾的玩具,還有童諾平常喜歡穿的衣服。
童杞萱打開大門,看到以前的家裏庭院樹木茂盛,隻是花大麵積的枯死。印象裏還是父親不滿意那些花海,而袁夫人則是喜歡得很,父親雖然有著過敏性的鼻炎,可是為了袁夫人的愛好還是忍耐下去。
一轉眼的功夫,花不在了,人不在了,而那顆心也變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忍著要流淚的感覺,打開屋子的大門,屋子裏倒是幹淨整潔,裏麵的家具都蒙上白布,唯有那沙發上沒有蒙上,還有著凹陷的弧度,看來是袁夫人經常坐在那裏看這裏。
正對著電視的位置,是她父親最喜歡坐的位置,而且坐在那裏還能看到什麼人回家。每次她小時候出去玩到很晚,回家都會戰戰兢兢,每次都能見到父親坐在那裏,正橫眉豎眼的怒視著她。
“屋子裏還算是幹淨,把白布都掀開,估計也沒有多少灰塵,今天先去準備臥室,把童諾和你睡覺的位置準備好吧。”劉笙戴上準備好的一次性口罩。
還給童諾也戴上一個,可是因為口罩過於大,童諾戴起來不斷往下滑,徹徹底底蓋住到脖子上半部分。
她也戴了一個,回到臥室裏麵,見到床上麵掛著的婚紗照,她突然想到她房間裏麵,也掛著自己和薄從凡的婚紗照。這、這可不能讓童諾看見,童諾這樣聰明,要是知道了那還了得。
“我、我回屋子裏拿點東西,表姐先帶著童諾去把這裏收拾幹淨吧,我晚上就和童諾住在這個房間裏了。”
她慌慌張張的跑到自己房間,見到婚紗照上麵她燦爛的笑容和薄從凡的麵無表情,迅速的踩在床上,努力把照片拿下來。用力想要掰碎,可因為裝裱的外框太過於結實了,累得她手腕陣陣發疼,可是照片也沒有要損壞的跡象。
丟到地上狠狠踩了幾腳,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當初買的時候還是專門定做的國外特別結實的材料,沒想到本想要狠狠保存的照片,在想要損壞的時候無比的困難。
“媽媽,你生病了嗎?”
童諾的聲音遠遠傳來,她慌忙之中,把婚紗照推到床下麵,急急忙忙的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