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暫時放在床下麵,等有時間在包起來丟掉吧,丟掉之前她會把上麵的倆人燒的幹淨,不然憑借著薄從凡如今的名氣,她可不想要被人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媽媽?”
“沒事,媽媽想到以前的屋子,就想要過來看一看。”她牽著童諾的小手,“諾諾餓了嗎?媽媽帶來了青菜,等一會給諾諾包餃子。”
童諾正要答應,又小聲問道:“會不會很麻煩呀?”
“不麻煩,你媽媽最擅長包餃子啦,等收拾完這裏,媽媽就給諾諾包。”至於是怎麼磨練到擅長的原因,她並不想要回想起來。
帶著童諾回去的時候,表姐已經用著拖布把地板擦得幹幹淨淨,而且屋子的灰塵也用撣子撣落,就差窗戶沒有擦幹淨,玻璃上麵還有著這幾年的雨滴留下來的灰白痕跡。
被子和枕頭都換上幹淨的外罩,她把童諾的東西塞到衣櫃裏麵,滿頭大汗的收拾完,外邊天色已經黑了。
她帶著青菜去廚房剁碎,在表姐的幫忙下把晚餐準備好,也難得見到童諾吃了一盤子的餃子,撐得肚子圓鼓鼓,哼哼唧唧一晚上。表姐因為也太晚了,就一並住在這裏休息,第二天一早表姐就帶著童諾去新幼兒園了。
因為昨天晚上一直擔心童諾夢囈,她早上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昏昏沉沉,收拾完其他屋子的浮灰,正要回去擦玻璃發覺迷迷糊糊容易摔倒。於是還是放棄,躺在床上繼續休息,睡了很久,就聽到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讓她不得不從夢境裏脫離出來。
打開門,還處於迷糊的狀態之中,軟綿綿的抬頭,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就見到他極為自然的關上門,很輕鬆的走進來。
她揉了揉眼睛,然後看到那張俊臉徹底愣住了,“薄從凡?你、你你……你怎麼……”
知道我家裏住址,我可是昨天換的房子,你怎麼能這樣迅速就跑過來了。
薄從凡凝視著她白皙的麵孔上還帶著壓著許久的痕跡,那紅潤的層度是自然顏色並非腮紅堆積出的虛假,墨色柔軟的發絲正柔順披散在身後,偶爾有兩根亂翹起來的發絲正在隨著她動作一顫一顫,瘦弱嬌小的身體讓人忍不住心疼。至於那穿著單薄的睡衣,胸口能露出來大片白皙,還有那隱隱約約能看到的淺淺溝,讓他眼睛裏浮現一層深意,拚命控製著蠢蠢欲動的手指不要再做出來不規矩動作。
幾年沒見,他倒是無法控製住情緒,並且還覺得自己成了急色鬼。
第一眼見不到她的時候,他還要以為她真的去連建柏家裏住了,氣的他把方向盤捏壞,還差點去給連建柏教訓一頓。多虧途中聽到了別的消息,這才知道她的真正原因。
“你為什麼要搬家?我今天早上等了你很久,才聽到你鄰居說你不住在那裏了,昨天拿了很多東西搬家。”薄從凡薄唇微啟,滿臉不悅。
她暗自懊悔當初為什麼搬出來的時候,還要和鄰居多說幾句話,這回都毀在她們的熱心腸。
還有對方憑什麼理直氣壯地跑過來呀,她搬家的事情和薄從凡有什麼關係,他沒有任何資格來管她的事情。
“你給我出去,我家裏不歡迎你。”她生氣的攥著拳頭,不斷的指著門口。
薄從凡自顧自地坐下來,反客為主拿起茶幾上的保溫壺,給她倒杯熱水,“你別緊張,你喝點水,我慢慢和你說這件事情。”
“你搬家該不會是因為童諾去到我家裏和我母親見麵的事情吧?”他還抽出來紙巾,墊在茶杯下麵。
“才不是呢,你不要亂想,我隻是家裏房子比較大,就想要帶著童諾回來住。”她冷哼幾聲掩蓋住心虛,惡狠狠的說道:“我和你沒有什麼可說的,你趕快從我家裏離開,否則就別怪我報警了。”
“還是別報警了,你這次離開不就是害怕你孩子知道我們以前認識,害怕他知道你有著前夫的經曆,如果報警可是會讓孩子擔心。”薄從凡慢悠悠的端起來另一杯水,緩緩喝著。
童杞萱剛剛開門就感覺到一股熱氣襲來,但是看薄從凡除了喝水之外,穿著西裝並沒有任何的流汗。手腕能清晰看到血管,上麵還有之前她掙脫時候留下來的痕跡,泛著青色透明如玉的皮膚,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冰冷,正如同這個人的薄情的心一樣,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溫暖。
對方並沒有知道她心中真正的擔憂,所以她也沒有太過於害怕,可正如薄從凡說的那樣,她很不想和薄從凡有著任何關係,要是鬧大事情讓童諾為她擔心,也還真沒有這個必要。
“你這個人怎麼就變得整天就會威脅,你懂不懂得廉恥,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們都離婚了,你沒有理由管我搬家與搬家,你……”
她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溫柔的話打斷,“正如同你說的這樣,我們離婚了,你也沒有資格管我站在哪裏,與誰說話,未來將要住在哪裏。”
“我是沒有資格管你,但是這裏是我的家,田萌萌也不會答應這件事情,你要是不離開,就別怪我打電話給田萌萌說你不回家的這件事情了。”她死死咬著下唇,憤怒的瞪著薄從凡。
“童杞萱你怎麼過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一點長進,威脅人也抓不住七寸。”薄從凡帶著遺憾說道。
她氣的臉色不自然的泛紅,說話都是聲線不穩,“你、你……你千裏迢迢跑到我家裏該不是想要故意嘲諷我的吧?我是沒有長進,但是和你沒有半點關係,請你離開。”
薄從凡沒有說話,隻是把外套脫下,穿著白色的襯衫,繼續品嚐著白開水,宛如那滋味猶如上等的茶葉。
“那你還想要整天賴在這裏不成?”她沒有好氣,恨不得把麵前的人直接趕出去。
她沒想到薄從凡聽到這話,居然點了點頭,微笑著一臉認同。
“啥,你居然真的想要住在這裏?”她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