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和薄老板說話的?沒有規矩!”李董已經被薄從凡的神色嚇得冷汗涔涔,更是恨不得把唐采漫擰死。
本來他還以為能過來和薄從凡攀上關係,尤其是知道唐采漫和薄從凡的太太是同學,如果有關係能說得上話,他也就能借由著這一點和薄從凡討好關係。誰不知道這個市裏明麵上是上頭的,可背地裏都是被薄家操控,如果薄家撤資了,整個城市經濟都要癱瘓,無數個人要被開除,許多老員工都要下崗。
結果沒想到,帶著唐采漫過來,本來打算討好一番,還沒有做到,反倒是惹得薄從凡生氣了。
重點是還是惹到了薄從凡的太太,有誰不知道,薄太太可是管著薄從凡的命脈……隻要薄太太生氣了,就相當於得罪了薄從凡,他覺得自己家裏的生意,都被那個愚蠢的唐采漫敗了。
……而這個女人還有臉埋怨他,真是胸無大腦。
李董連忙討好的笑道:“都是她不懂事,您可別在意,她都被我慣壞了,等回去我就離婚,真是讓你們受委屈了。”
唐采漫很是委屈,捂著臉頰,跺了跺腳,名牌包摔在地上,不滿的瞪著李董,“你說什麼?你準備回去和我離婚?”
唐采漫就想不通了,平時這個李董看重她的美色,當年就把原配夫人給踹走了,說什麼也要娶她。
這才結婚了一年,這個死王八蛋對她向來是有求必應,不管是什麼都願意買給她,還經常說她比那黃臉婆好的多。可不是麼,她當然會比那黃臉婆會玩的花樣多了!
這老禿子居然想要和她離婚了,還是因為這個瘸子男人,和童杞萱!
這簡直是重重的給她打臉,剛才她還和童杞萱說,她這輩子都可以安穩的做富太太。想到這裏她怎麼能甘心,也顧不上形象,連忙伸手推了推老禿子,氣的臉色煞白。
李董沒有理會唐采漫,可是又恭敬的取出來錢包,遞給童杞萱一張卡,“真是對不住薄太太了,害的薄太太受驚,今天你們的全部消費都算在我的頭上,您大人有大量,別和她一般見識。”
童杞萱搞不清楚這對夫妻一唱一和的在幹嘛,她看著薄從凡。
薄從凡高深莫測,顯然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見到她迷惘,輕聲說道:“咱們還沒有落魄到,需要靠乞討吧?”
童杞萱點了點頭,於是朝著李董說道:“不好意思,您這點錢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們就算是窮,也是有骨氣的窮。”
李董快要崩潰了,要是薄家算是窮,誰家還能算是富有。
薄從凡要是不收下來這個錢,肯定是饒不了他的意思。
李董快要跪下來了,“您就把這錢收下來吧,都是我的錯,您要是覺得錢不夠,就……”
“謝謝您了,並不需要。”童杞萱說完就推著薄從凡艱難的從人群之中走過。
而李董想要追過去,卻因為圍觀的人太多了,水泄不通,怎麼也追不過去。
他瞧著著薄從凡的身影越來越遠,臉色逐漸死灰,他算是明白了,已成定局,無力扭轉,他必須要舍棄在這城市多年紮下來的根基,移居到別的城市開創新的局麵,或許還能留有一絲喘息餘地。
唐采漫看不慣這李禿子的沒骨氣的樣子,生氣的罵道:“你有什麼可害怕的,你以為我就不知道薄從凡是什麼樣的人物?可是他都破產了,你還害怕什麼?就算是再厲害,現在也是空殼,什麼都沒有了。”
李董又扇了她一巴掌,身上贅肉不斷顫抖,氣的臉色鐵青,“你懂個屁,他是麵子上的破產,是他故意的!你這回害得我好慘,我辛辛苦苦幾十年的奮鬥,結果都被你毀了!”
“麵子上的破產?他連公司都沒有了,怎麼可能會是麵子上的破產?”她怔怔的捂著臉頰,火辣辣的疼痛,還有在眾人麵前的羞愧感,讓她更加痛苦。
李董又罵了一句,“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以為薄家家大業大,就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倒閉了?他是準備拓展國外市場,順便翻修一下大樓,在給員工們放假去國外度假半個月,手筆之大。”
“那媒體?”唐采漫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爆炸了。
李董腦袋嗡嗡疼的厲害,滿頭的大汗,眩暈之中,連忙從上衣口袋裏麵取出來速效救心丸,這才沒有狼狽的暈倒。
“是薄從凡自己傳出去的!”他吃完之後,臉色稍微好轉一點,可麵對唐采漫就覺得惡心,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找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