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紅院門前,韓冬羽有點猶豫,說:“穗兒,韓大哥去家裏住,會不會影響你,要不韓大哥去姬小大夫那裏住吧。”
他有點擔心,今非昔比,進了院子住了下來就是孤男寡女。
“影響什麼?”麥穗兒瞪了他一眼:“所謂的越描越黑,清者自清濁濁者自濁,你義園的東西都沒動,還是住你的老地方吧。不用管別人怎麼說。”
韓冬羽見麥穗兒無所畏懼的樣子,俯下眼簾說:“穗兒,你韓大哥一個大男人,不怕流言蜚語,別人說什麼也影響不到我,也沒人敢動。韓大哥是怕對你不利。你一個女流之輩,雖是你說的很無謂,卻是人言可畏,以後你還要在這裏生活。”
韓冬羽說的很有道理,擔心也不是空穴來鳳,這是古代,女人最講究的就是婦德。可是韓冬羽來靈泉村,是衝著她和麥苗兒來的,確切的說是衝著她來的,是將她當做自己的親人。
麥苗兒已經嫁做人婦,麥寶兒丈人丈母娘也來了,存香馬上就要生產。
韓冬羽去那裏住都不方便。
她嗔責的伸手敲門說:“韓大哥,回到家了,害怕什麼流言蜚語。穗兒又不是嚇大的,再說了我現在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隻要韓大哥不怕影響你以後討老婆就好。這麼大的院子,這麼多的屋子,你自己挑著住。家裏也不是我一個人,還有郝爺找來的下人,男的女的都有。韓大哥,不管以後怎樣,這裏就是你的家。隻要你回來哪裏都不用去,就住這裏。”
韓冬羽心裏一暖跟著進了院子。
王媽正在院子裏忙活,聽到聲音走了出來,麥穗兒便說:“王媽,這是韓大哥,以前住在義園的。你去讓柳枝嬌鈺將屋子打掃一下,明兒個將被褥拿出去稍一曬。”
韓冬羽進了屋子,王媽端上茶, 站在一旁。
麥穗兒對她說:“王媽,韓大哥是自家人,是我家喜郎的幹爹,以後見你就叫他韓老爺,他有什麼吩咐也聽著。”
王媽答應著,一雙精明的眼睛看過去:威武英俊,霸氣十足,就是坐在椅子上帶著笑意也是氣場十足。
這個麥穗兒嘴裏的韓大哥應該跟黑熊大爺嘴裏的韓大哥是一個人,能讓橫行都城的黑熊黑大爺俯首帖耳的人,一定非同常人。
她躬身問道:“夫人,韓老爺,老奴這就去做飯,夫人可有吩咐。”
麥穗兒便起身說:“我韓大哥回來了,這飯必須是我親自來做。韓大哥你等著,我去給你做飯,死麵餅子土豆絲還是細長麵。”
韓冬羽笑了笑:“還是細長麵吧,酸湯的。”
麥穗兒笑吟吟的帶著王媽去了廚房,腳步輕盈身姿曼妙,王媽眼裏閃過一絲驚豔,猶豫了一下走近問道:“夫人,韓老爺長得真威風,對我們夫人也好,以後是不是就一直住我們院子了。”
麥穗兒說:“這個說不定,如果他在靈泉村,就會住我們家。我告訴你啊王媽,他可是為國立過大功的人。可厲害了,幾十個人都不是對手,皇上還將百草穀賜封給他了呢。他住在我們院子裏,我們都能放心。”
王媽諂媚的誇著韓冬羽,跟在麥穗兒身後去了廚房。心裏踏實了許多,紅院這麼大,裏麵的別院就有四個,還有廚房。家裏主仆也就五人。隻有一個男子,年紀尚小。麵對後院牆的義園前麵有一大片的草坪,院牆那邊還有一條狹長的院落。作為院子裏年紀最大的人,她每天晚上那個都睡不踏實,天黑下來就拉著玉林前前後後的巡視,半夜都不放心,卻不敢獨自外出。
村子裏她也去過好幾次,見到幾個遊手好閑的潑皮無賴。
麥穗兒很快的做好酸湯麵,搭配幾樣小菜,由王媽端在盤子裏去了馨園,吃過晚飯之後。兩個丫鬟王媽都在,麥穗兒吩咐端上茶來。
才問:“韓大哥,你這次去泰安國,可順利?”
韓冬羽苦笑一聲:“穗兒,你是聰明人,那千嬌郡主飛揚跋扈,點名要我去,豈能讓你韓大哥輕鬆,不過總算是交了差。算了不說這些了,穗兒。我這裏有五十萬兩。明兒你就去都城,將銀子還給王爺。”
說完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
“不行不行。”麥穗兒想都沒想便搖頭:“韓大哥,銀子是我借的,又不是你用了。憑什麼讓你來還。再說了,你的銀子賺得也不容易,留著你成家用吧。”
韓冬羽將銀票推了過來:“穗兒,你剛才還說這裏就是我的家。既然是家,銀子用在家裏也在情理之中。就這麼定了。韓大哥這些天也累了去睡了。”
說完起身出了門。
麥穗兒半張著嘴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