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挺著肚子費勁巴拉做出來的好吃的菜,對方不說搭把手吧,也不說哄一哄誇一誇自己好棒吧,總不能切了一半下去說要給別人吧?還是他情敵家!

闌映這幾天才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一個男人竟然到了這個世界還能懷孕的事實,心情波動正大,思來想去委屈得不行,一下子就哭了。

薑為立刻慌了,笨拙地用手去擦他眼淚:“不送了不送了,你不喜歡我就不送了好不好?別動氣傷著孩子。”

這話其實是安撫,但闌映更氣了:“孩子孩子你就知道孩子,我怎麼想的你一點也顧不上是不是?”

“……”

打了一頭鹿本來是很高興的事情,結果薑為家裏卻是以爭吵告終的。

第二天一早,捕獵隊的獸人們全都到薑白越家看他怎麼做弓箭,也不止他們,還有其他幾十號人——原來是昨天消息傳開了,一傳十十傳百,都聽說薑白越有大巫傳承,一頭獵物就願意教授。

就像是買東西打折就有不少人去排隊一樣,東西好不好的再說,大家都覺得是錯過了就虧了。

這幫人當中竟然還有幾個雌『性』,說是既然薑白越一個雌『性』可以打獵,他們也想學。

薑白越也沒不讓這些後來的跟著,都要了一頭成年兔子以上大小的獵物,對雌『性』語氣就寬鬆多了:“小獵物也成,一隻兔子一隻雞都可以。”

“不是,怎麼他們就可以給小獵物呢?我們怎麼就得是兔子以上的?”獸人們不幹了,覺得吃虧。

薑白越也有話說:“他們是雌『性』,你們不是總覺得雌『性』養不了家嗎?不是往往覺得自己厲害不跟雌『性』一般計較?這時候怎麼就和雌『性』比了?”

獸人們啞口無言,嘟嘟囔囔地說著“不公平”之類的,但也沒辦法。就薑白越一個會這巫術,他定的規矩就是規矩。

雌『性』們相反,一個個很開心。他們原本不大喜歡薑白越的,因為他特殊,就他有姓,別的雌『性』沒有,難免嫉妒。後來出了闌映的事情,他們其實心裏是幸災樂禍的,都覺得薑白越小時候再被父姆寵又怎樣?還不是沒人要?

這會兒看著薑白越為了他們這些雌『性』和獸人據理力爭,心裏頭不好意思得很,覺得自己以前心裏那點小心思挺可恥。阿越人這麼好哩,都想著他們大家。

他們挽著薑白越就嗆回去。有個年紀大些的雌『性』,一個個獸人指過去:“你們幾個,當年我還給把過『尿』的。雌『性』怎麼了?我們幹的活可不少,家裏做法種田一把抓,吃的卻比獸人大胃口少,怎麼就不能得點好處了?”

那群獸人被指著鼻子訓,還不得不恭恭敬敬叫阿嬸,什麼不滿都不敢說了。

人齊了,薑白越就開始示範製弓箭。他很耐心,一步一步放慢動作帶著所有人做了一遍,大家也學得挺認真,絕大多數也都會了。畢竟從小打個桌椅家具的都得是他們自己動手,弓箭步驟似乎精細些,可做著做著覺得也就是那麼回事。

每人或順暢或磕磕絆絆都做好弓箭,薑白越就教他們『射』箭。

看薑白越挽弓放箭輕輕鬆鬆,姿態有種說不出的瀟灑,但自己上手就知道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拉開弓,一箭出去,『亂』飛到屋頂的有,沒掌握好放的時機沒拉滿弓就放手、箭鬆鬆垮垮飛出一點就落下去的有,還有力氣太大一個不小心就把弓拉斷的。

“手,手打直!……你眼睛得看著前頭啊,看著靶心,不能『亂』放!……”薑白越一個一個點過去,表情挺嚴厲。

但這事兒真的要看天分,一會兒工夫,就有幾個獸人叫苦不幹:“這太費勁了!怎麼弄也『插』不到靶上,有我調整弓這功夫獵物早跑了!不學了不學了,我有獸型,又不是你們雌『性』手無縛雞之力的,幹嘛非用著東西捕獵呢?”

起頭的一帶,又有兩三個練不好的動搖起來,最終十七八個獸人都說不學了走了。反而來的幾個雌『性』沒一個退的:

“他們看不起我們呢!越是這樣我們越得學出個樣子來,到時候一箭一頭牛,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薑白越倒有些喜歡這些雌『性』了,於是笑著過去把要領又講了一遍,叫他們好好練,自己則回家琢磨起別的事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