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麓”在宋長奇廢了褚檸原後, 便信守承諾地點頭解開褚檸原和宋長奇投影的束縛。宋長奇故作痛惜, 讓穆時斐好好照料褚檸原、等傷好些就回玄清派修煉,然後便迅速化作青煙,回歸本體。
“嶽麓”也沒再說什麼,很快煙消雲散。
穆時斐經曆了一連串震驚打擊,疲憊到驚懼下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甚至有些不敢去看洛白越,慌裏慌張抱著貓地告辭離去。
穆時辰長出了一口氣, 有些意外:“沒想到你的師承竟然這麼了不得。”
“知道了吧?跟著我修煉肯定是沒錯的。”洛白越笑道。
穆時辰認同地點了點頭,長出一口氣:“總算是沒事了……除了時斐。”
他臉上『露』出些許沉鬱之『色』:“我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
“大概是這幾個月他接觸到的世界天翻地覆, 讓他壞了心『性』吧。”洛白越沒準備放過穆時斐,隻不過這回顧忌穆時辰在場,不想讓他親眼看到穆時斐受到懲罰, 這才沒動他。
他不想多談掃興的人, 故意換了話題:“說來,你那弟弟好像誤會了咱倆的關係啊。”
穆時辰心下一動,略略有些笑意:“是他誤會, 還是你故意讓他誤會?你說……‘你哥談戀愛難道還要你批準’, 是不是?”
“這樣比較方便我氣死他。”洛白越故意狡黠地眨了眨眼,“看他崩潰我就開心了。”
“就隻是為了氣時斐?”穆時辰『逼』近了身旁坐著的青年,嗓音略略壓低, “今天是為了氣他, 這段時間教我修煉, 在我家裏留宿, 睡我的床……也是為了氣他?”
洛白越沒有動,感受著男人的呼吸漸漸迫近,故意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不然,那你說,我是為了什麼呢?”
這副裝傻的樣子,讓穆時辰又愛又恨。明明時時刻刻都在撩撥,當你被撩到了想靠近,他又一臉無辜地閃開。
“小混蛋。”
男人低啞地喚了一聲。
“就為了看我為了你思來想去、不敢確定的樣子,是不是?”
洛白越竊竊地笑:“那你思來想去的結果是什麼?”
“你說呢?”穆時辰低笑了一聲,將最後那一點距離徹底壓縮到零。
他右手扣住了青年的後腦,將人的位置固定住,然後探過身體,溫柔,又堅定地,將嘴唇覆上了青年微張的、濕潤的唇。
唇舌與唇舌的糾纏,伴隨著曖-昧濕潤的水聲。穆時辰的動作很溫柔,一點一點的試探,『舔』舐,確認沒有任何抵抗和排斥,甚至那張柔軟的嘴巴還張開一些,舌尖靈巧地探出、挑-逗般地邀請,他才乘勝追擊,迫不及待地攻城略地,動作中慢慢滲入一絲強勢和侵-占的意味。
兩個人都是修者,不存在喘不上氣的問題,這使得這個吻格外綿長。良久唇分,洛白越借著這個姿勢,偏頭趴在對方肩上,享受著對方的氣息和溫度。
穆時辰伸手攬住青年的後背,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所以,這個‘誤會’就坐實了?嗯?男朋友?”
“我答應了嗎就擅自稱呼男朋友?”洛白越故意道,對著男人的耳根吹了口氣。
“親都親了,難道你不打算負責?”穆時辰十分“驚訝”,甚至還語帶委屈。
“這個啊。”洛白越從他懷裏抽身出來,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把人打量了一番,非常地“勉為其難”,“好吧,長相身材都不錯,親起來也有點舒服,那我就收了你吧。”
“隻是有點舒服?”
“……你的重點在哪裏?”
“在……你可以再試試,我覺得我親起來,應該值一個五星好評。”
“……唔……”
卻說宋長奇分-身回歸本體後不久,玄清派屬於宗主的屋子裏便傳來一陣稀裏嘩啦的噪音,仿佛是一連串東西摔得粉碎。
門外不遠處練劍的傅易瞳一驚,慌忙跑到堂屋門口,叩門:“師父,您還好嗎?”
“沒你的事。”裏頭傳來壓抑怒氣的回答。
傅易瞳愣了愣,臉上掠過一絲黯然。師父待她是越來越不親近了。自己少年時,被手把手領著練劍、教習繪製符籙的記憶,有時回想起來,甚至覺得是一場幻覺和夢境。
她轉身正要離開,忽然看到半空中一道流光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破空而來,眨眼間衝進身後堂屋。
“師父!”她頓時提起了心,“有東西衝進去了,您沒傷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