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堂一個大老爺們兒,一見下巴冒一丁點兒血,就開始嗷嗷大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血崩了呢。
陳諾伸手抽了一張餐巾紙,一把按住他的下巴。
蘇靖堂立馬噤聲,嘴巴大張,眼睛就掛在陳諾身上了,陳諾皮膚真嫩,眉型都那麼溫柔,一副乖巧的樣子。小手摸的他下巴好不舒服呢,有點涼又軟軟的。真想把她撲倒,好好蹂躪一番。
陳諾專注在蘇靖堂的下巴,壓根兒也不知道蘇靖堂內心的猥瑣。專心地紙巾蘸了一下他的下巴血就不往外冒了。剛收回手,蘇靖堂拿著鏡子喊:“陳諾,你看你看,又流血了,又流血了。”
陳諾細看,果然又冒出一丁點兒的血,於是陳諾又伸手蘸了幾下,注意著會不會再流。直到朱隻山拍車窗,兩人才下車。
陳諾有點不好意思,剛剛一不小心就沒注意形象。隻怪太想擠粉刺了。
蘇靖堂現在十分不爽,朱隻山沒事兒,瞎敲什麼車窗,禽獸!沒好氣地問:“你幹嘛呀?”
“我接我女朋友下班,一會兒去遊玩。”朱隻山說:“剛好……”看到你的車,還未說出口。
蘇靖堂不耐煩地打斷他:“你下班了嗎?”
“我請假的。”朱隻山笑著。
蘇靖堂睨了他一眼,正好出出惡氣,繞著朱隻山轉圈來回打量,埋汰地說:“切!瞧你這點出息。你怎麼不把老婆栓褲腰帶上,走哪兒帶哪兒,還請假喔,還請假帶老婆去玩。出息!不幹正事!”
蘇靖堂是禽獸,朱隻山也是啊,他攤攤手,悠悠地說:“我高興,沒出息的男人就是我,愛咋咋滴。”
“我呸!”蘇靖堂幹呸了朱隻山一口。
朱隻山得意,他就知道他打擾了蘇靖堂的好事,露出狡黠的笑容:“靖堂,你下巴又冒血了。”
蘇靖堂趕緊回頭,對著陳諾哀怨地喊一聲:“陳諾……”
陳諾將手裏握著的餐巾紙塞到蘇靖堂手中,低著頭往商場跑,暗想,怎麼會有蘇靖堂這樣的男人啊,完全顛覆她的認知。
陳諾一跑走,蘇靖堂伸腿就是一腳踹在朱隻山的膝蓋上。狠狠地罵:“禽獸!你存心的!”
朱隻山被踹了還哈哈笑道:“靖堂,你矯情起來真惡心。”接著站起來指著下巴學著蘇靖堂的樣子,又故意捏著腔喊:“陳諾,你看你看,又流血了,又流血了。”
蘇靖堂立時覺得不好意思,就是臉皮厚,那層紅還沒透出來就罵朱隻山:“你丫給老子360度地滾!”
“靖堂你矯情不矯情,沒流過血可是,瞧你那小浪腔喊的,看不到的人還以為你被陳諾那丫頭給破處了呢。”
“老子高興!”蘇靖堂嗆聲過後,摟著朱隻山就想在停車場把他給撂倒解氣。
哪知,兩人剛抱在一起。
朱隻山的女朋友來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
兩人不約而同地站直身子,互相拍了拍肩膀,朱隻山禮貌客氣地拍著蘇靖堂:“兄弟,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蘇靖堂臉上露出笑容來,“這西服嫂子給買的吧,彈性真好。”蘇靖堂扯著衣服,暗裏用勁,死掐。
“那是,那是。”朱隻山附和,拍掉蘇靖堂的手。
不管五禽獸在一起怎麼鬧騰,隻要禽獸夫人在場,那絕對樹立良好的形象。至少不會像剛才那樣扭在一起。這就好比,五人一致認同的:“賤內犯錯也是賤人的錯,和內人沒有關係。內人是用來疼的。”
暫別了朱隻山,蘇靖堂急忙跑向商場,去找陳諾。
陳諾悠閑地逛著商場,在零食區犯愁,來來回回轉悠,零食太多了,都想買怎麼辦?
“小阿姨,你幫我把頂上的那個綠色的袋子,拿給我好不好?”脆生生的一個童音,陳諾尋聲而望,隻見身邊一個肉嘟嘟,小豬仔一般分外可愛。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著望著她。
陳諾不由得開心,俯身揉了揉小朋友肥肥的小臉。“你真漂亮,小阿姨現在幫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