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一見蘇靖堂當真拿搓衣板罰跪了,她就想笑,但麵上是佯裝氣勢洶洶地走到跟前,蹲下身。
蘇靖堂立馬搖頭擺尾,態度擺端正了,“娘娘,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玉暖笑著捧著蘇靖堂的臉,猛親了一口,頗有蘇靖堂平時啃她的架式,接著譜擺起來了,“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親過再審問啊?那就都不是個事兒了。
蘇靖堂壓忍著心花不讓它怒放,摸著玉暖的小手,小聲說:“我把肖深拉黑名單了。”來回摸。
“啪!”的一聲。玉暖伸手拍蘇靖堂的手。
“嗷!”蘇靖堂嗷了一聲後收回手。“我不經你同意,把他拉黑名單了。”
“還有呢?”
“暖暖的手機也把他放黑名單了。”蘇靖堂弱弱地說。
“為什麼呢?”
“我怕他把你搶走了,他老給你打電話說倫敦天氣,說北京天氣的,有意思嗎?直接看天氣預報不就得了,還能給中央電視台增加收視率。你說是不是?”說著蘇靖堂就不跪了,摟著玉暖的肩膀,兩人兩屁股坐在一搓衣板上,靠著牆角。
“你說娘要嫁人,天要下雨,你們老談也不能讓西伯利亞的雨下到撒哈拉沙漠可是?”
蘇靖堂這說的是正理,玉暖點頭。“那你也不能把他拉黑啊。”
“我這是給他省錢,國際長途多貴呀,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辦套餐,他今天給你打電話,明天給咱女兒打電話,多浪費電話費啊,有事兒當麵說又不要錢,等明兒老公閑了,老公請他吃飯,咱一家三口當麵和他一人好好說,免費陪聊。”
蘇靖堂歪道理扯得一堆一堆,拉黑名單的這事兒,玉暖壓根也沒覺得多大事兒,這太符合蘇靖堂的風格了,想都能想得到的,並且在肖深麵前她本能地去維護蘇靖堂了。又經蘇靖堂這樣一扯一扯,她完全被蘇靖堂扯的內容給吸引了。
他已經從電話費說到地質問題,再說到神秘的瑪雅人,又說到玩俄羅斯方塊通關的圖形是啥,最後說到古代上班時間。聽得玉暖一愣一愣的,新奇的不得了。
蘇靖堂搭著玉暖的肩膀問:“你們那裏有放假時間嗎?比如國慶啥的?”蘇靖堂成功地將話題轉到對蕭國風俗的探討上。
玉暖被蘇靖堂摟著,很認真地回答說:“沒有國慶,但是我們舉國過冬至,前一天皇上會宴請眾大臣一席,接著放七到十天的長假。”
“這麼長的假?為什麼呢?”
“嗯,因為大多皇上都自喻為太陽嘛,冬至那天是一年中白天最短,黑夜最長的一天,陰盛陽衰,這天我們皇上都不出門,冬至一過,也就是陰極之至,陽氣始生,黑夜一天天變短,白天一天天變長,我們就開始歡慶。”玉暖認真地說。
蘇靖堂想了想問:“那陰太盛陽太衰,你們皇上一不小心在冬至那天如果翹了,你們還過冬至不?”
玉暖立刻白了他一眼:“不許胡說!”
“哦,那咱爹咱哥啥的平時就放這麼一個假?一星期沒休息日嗎?”
“你真笨,星期是古巴比倫人創造的時間單位,我們蕭國也沒有,我們都是一個月分上旬中旬和下旬,我爹五天有一天是休息日。我哥一直在邊疆,很多年沒見。”
“哦,那肖允呢?他不是皇上嗎?有休息嗎?他是不是腎虛啊?”蘇靖堂又開始沒正經地說叨肖允。“你看他一天被至少一個女人睡一次,嘖,真辛苦啊。”蘇靖堂就對肖允的私生活特別感興趣。
“蘇靖堂!你再說一句有辱皇上和蕭國的話,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玉暖生氣了。
“好!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行了吧。”蘇靖堂立馬起身對著東方作揖。接著再坐回來摟著玉暖繼續聊天。
“……”
這兩人就坐在牆角,勾肩搭背,你一言我一語輕聲說,最後玉暖輕輕地說著她在蕭國的生活,蘇靖堂不再胡鬧玩笑,認真地聽著玉暖的一言一句,想象著她在那個世界的生活。
第二天早上,蘇靖堂甜甜地醒來,剛一睜眼就咧嘴笑,怕自己笑出聲又捂著嘴笑,嘿嘿,他又光溜溜地抱著光溜溜的玉暖睡覺了,他那個沒壞,並且還和玉暖那啥了,想著心裏就美滋滋的。
玉暖剛一醒來就聞到令人垂涎的香味,從臥室裏走出來,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暖暖,正坐在飯桌上,捧著小碗喝粥,嘴角上糊了一圈,喊著還在廚房裏忙碌的蘇靖堂說:“爸爸!你好了沒有!我都快餓sh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