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你在啊,去了那麼久,原以為你在馬桶上睡著了,原來在這裏被劫持了”
宋梓晗的聲音從旁邊飄過來妲。
好死不死,宋梓晗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時候出現。
宋梓晗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恢複平日展現在大家麵前,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我說,容少爺,您這是劫財還是劫色?”
容靳修拿眼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蘇櫻是我老婆,我愛怎樣就怎樣。窀”
氣氛瞬間變得火,藥味十足。
宋梓晗一把抓.住容靳修的手:“我必須管,蘇櫻今天是我的女伴。”
蘇櫻在心裏禱告,天哪!
宋梓晗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打抱不平呢?
果然,容靳修重新將目光放回她的臉上:“你說跟孤兒院的朋友吃飯,原來是他。”
“那個,總裁……”
“蘇櫻,你騙我。”
容靳修冷笑:“可笑,我竟然還相信了。”
“你有什麼資格譴責蘇櫻,你不是一樣攜這如花美眷來這裏吃飯,憑什麼隻允許你容少爺放火,不許蘇櫻點燈。”
宋梓晗將蘇櫻攬在身後。
顯然宋梓晗這個下意識的保護動作觸怒了容靳修,他聲線冰冷,卻明顯夾雜著怒氣:“宋梓晗,朋友妻不可欺,她是我的女人,你離她遠點!”
宋梓晗顯然也怒了:“容靳修,蘇櫻是你的女人,那盛嫣算什麼?你今天陪盛嫣來這裏吃飯,蘇櫻又算什麼?”
一句話問的容靳修啞口無言。
“阿修,阿晗,你們在吵什麼?”好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盛嫣正坐在輪椅上緩緩的過來。
盛嫣顯然也看到了宋梓晗背後的蘇櫻,臉色一變。
“蘇櫻,真巧,來吃飯?”她說的輕描淡寫。
蘇櫻衝她笑一笑。
明明是她要求宋梓晗請自己吃飯的,可是應該連她也想不到竟會在這裏相遇,果然是冤家路窄。
盡管是巧合,但是說不定在盛嫣的眼裏。
這種巧合又變成了“示威”了。
蘇櫻不願多做交談。
於是拉著宋梓晗的衣角:“走吧,我們還沒吃完呢。”
宋梓晗故意攬上她的肩膀,不知道為什麼,她也沒有反抗。
剛走了幾步。
“蘇櫻,晚上的珠寶鑒賞會,一起去吧,正好我這邊多兩張請帖。”
蘇櫻剛想拒絕。
容靳修竟然搶先,冷哼:“她去做什麼,恐怕連寶石和石頭都分不清楚吧。”
蘇櫻火了。
他巴不得她不去,可是他這麼過分,她偏偏要當這個大電燈泡。
“好啊,我去,正好學習一下怎麼分辨寶石和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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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和宋梓晗吃完以後坐車前往九龍池。
根本沒有用上盛嫣的請帖。
沒想到宋梓晗和山本先生是忘年之交,據說宋梓晗早年在日本旅遊的時候認識的,好像是一起爬富士山的時候,山本先生心髒.病發作,是宋梓晗及時搶救,救了他一命,山本先生感激的隻差將孫女嫁給她。
山本先生見到宋梓晗顯然非常的高興。日語打過招呼,然後兩個人就用日語聊起天來。
蘇櫻一句話也聽不懂,隻能在旁邊微笑。
過了一會兒,山本先生將目光投到她的身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蘇櫻覺得自己應該禮貌的打個招呼,可是日語的你好怎麼說來著?
“啊你啊賽呦”
“薩瓦迪卡”
“空尼奇哇”
蘇櫻亂說一氣,這些打招呼常用語都是經常在電視裏看到的,可她一時也分不清楚哪個是日語。
宋梓晗捂著嘴在旁邊笑,蘇櫻瞪了他一眼。
“蘇櫻小姐,我聽得懂中文的。”山本先生笑眯眯同她說話。“很高興見到你,蘇櫻桑。”
本山先生伸手,做出了握手的姿勢。
蘇櫻有點不好意思,同時也伸出手同他握了握手。
“蘇櫻桑真厲害,我孫女雪子花了三年時間也沒有追上宋君,今天她也來了,得知宋君已經有了女朋友,一定很傷心。”
蘇櫻紅著臉辯解:“那個,山本先生,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就是朋友而已。”
山本先生笑了笑,對宋梓晗說:“宋君,中國人有句話叫做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看來你還要努力呀。”
宋梓晗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本山先生哈哈大笑起來:“宋君,我們難得相見,今天有一樣禮物我要送給你和蘇櫻桑。”
說完,他揮了揮手,一位黑衣人就走了過來。
他在那個黑衣人耳邊說了幾句,那個黑衣人點頭就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那黑衣人又回來了,手裏托著一個精致的複古盒子。
本山先生接過來,打開禮盒,白色的絲絨下麵是一顆藍寶石胸針,這顆寶石顯然已經被人精心打磨過,玫瑰一般的形狀,整個寶石泛著深藍色的光澤,看上去靜謐而神秘。
“這是【深藍】”宋梓晗一語道破天機。
“是的,但也不完全是,深藍是寶石教父在南非發現的一顆藍色寶石,而這個經過雕琢過的就變成了一個藝術品,她叫“藍色妖精”,其實由當初深藍輾轉落在我的身上,我打造了兩朵一模一樣的藍色玫瑰,一個是這個,另一個喚作“藍色妖姬”,幾乎一模一樣,一般人無法用肉.眼分辨,隻可惜,藍色妖姬在三年前日本的拍賣會上被一個神秘買家買走,現在隻剩下這顆藍色妖精了。”
蘇櫻看的移不開眼睛:“這一定價值連城吧。”
“蘇櫻桑,好眼光,本來【藍色妖精】今天會拍賣,但是我決定將它送給蘇櫻桑。”
蘇櫻愣了,看著遞過來來的禮盒連連推辭:“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能收呢,我不能要,山本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
山本先生笑著說:“蘇櫻桑,不必客氣,憑我和宋君的交情,這隻是見麵禮,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會親自為你們設計婚戒。”
蘇櫻急於推脫:“我真的不能要,我和宋梓晗真的隻是好朋友,何況我已經結婚了。”
蘇櫻怕解釋不清楚,忙給宋梓晗使眼色。
宋梓晗卻一把攬過她:“山本先生,無功不受祿,這個禮物我們確實不能接受,我聽說山本先生今天舉辦的是一場慈善拍賣會,籌的錢都會捐助非洲艾滋病兒童,山本先生的愛心讓人心生佩服,過會兒,我會將這件藍色妖精拍下來,親自送給她,這樣既能表現我的心意,又能幫助那些非洲的兒童,豈不兩全其美?”
山本先生哈哈大笑,也不再勉強:“好,宋君,我尊重你的意思。”
過了不久,容靳修和盛嫣也過來了。
盛嫣坐在輪椅上和山本先生握手。
蘇櫻才知道,盛嫣也是國際上小有名氣的設計師,盛嫣的師傅和山本先生是師兄弟,按照中國人的說法,山本先生算是她的師伯。
蘇櫻不太願意正麵碰到那兩個人,於是去了二樓。
會展廳在一樓,像個小型的博物館,燈火明亮,人來人往。
蘇櫻原來是個很喜歡熱鬧的人,可是卻不是很適應這樣的場合。
因為每個人見麵,自我介紹基本都是,我是某某某的太太,我是某某莫的女兒。
大家比衣服,比鞋子,比珠寶,比身份地位,這讓蘇櫻覺得厭倦。
宋梓晗被山本先生的孫女山本雪子纏住了,一時也顧不上蘇櫻。
蘇櫻正好躲上二樓,討個清淨。
事實上,她對下麵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實在也沒有什麼興趣。
二樓倒是安靜許多,有許許多多的房間。很有格調,連牆壁都點綴著大大小小閃亮的石頭。
蘇櫻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心想:這不會也是寶石吧。
這些有錢人也真是的,拿寶石來裝飾牆壁。
“蘇小姐……”
有人叫他,蘇櫻轉身,是一張陌生的臉。
“你是……?”
“蘇小姐,您好,剛剛我們見過的,我是山本先生的大弟子,高橋楓。”
蘇櫻想起來了,就是剛剛拿寶石的黑衣人:“你好,高橋先生。”
“蘇小姐,您還是去一樓欣賞珠寶吧,二樓是我師父山本先生的工作室,一般人不讓人上來的。”高橋很有禮貌的說。
蘇櫻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二樓是山本先生的私人工作室,是我冒犯了,我這就下去。”
剛下樓梯就看到了盛嫣。
明明是坐在輪椅上,但是氣場卻比站在樓梯上的蘇櫻高一大截。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她的語氣甚是輕蔑。
蘇櫻正麵接上她的目光:“我為什麼不能來?”
盛嫣的眼神更輕蔑了,上下打量蘇櫻。
蘇櫻這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牛仔褲,白襯衫,頭發就紮了一個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
而眼前的盛嫣儼然是參加宴會一般,一身黑色長長的拖尾長裙,正好將她打著石膏的腿完全的遮掩,頭發顯然也精心的打扮過,盡管坐在輪椅上,仍舊美麗驚人。
再看看周圍的女子,幾乎也都是盛裝打扮。
難怪剛剛進來的時候,那些貴婦人貴太太看自己的眼神那麼奇怪。
要不是宋梓晗在她的身邊,那眼神簡直想把她趕出去。
盛嫣似乎也察覺到蘇櫻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
蘇櫻心想,難怪剛剛在餐廳的時候,盛嫣要邀請自己過來。
原來就是想看到自己出醜。
“蘇櫻,我一直挺佩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