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給我了?”釣魚男人拿出優盤,掰斷後扔進了水裏。
“我並不是威脅你。但有人威脅著這個城市。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因為我知道我們倆是同一種人!”李警司掐滅了煙,拍了拍釣魚男人的肩膀:“我在辦公室等你。”
“我是受害者,我家裏人都被人殺了!你們看見的!”那地產大亨吼叫著:“你們這群笨蛋都是幹什麼吃的?告訴你們的頭,他們不管我了,我就做汙點證人!”
“王富仁,你經營的夜總會剛剛被查封,幾百名失足女子被抓獲,還有被你們囚禁逼迫的清白女子都已經被解救!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聚眾賣春這一條就夠你坐牢!”審問他的警官拍著檔案,仇視著眼前這個令他厭惡的混蛋。
“我告訴你年輕人!”他摸著自己的光頭笑道:“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不用一個小時,你的上司會喊你出去,然後告訴你搞錯了,接著會有人來承認那家夜總會不是我名下的,是惡意栽贓,然後你就要解開我的手銬送我回家!”
“你做夢!”那年輕警官啐了口吐沫。但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他的上司。一陣低語之後,那年輕警官灰頭土臉的進來,解開了手銬。
“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年輕人,我會找你喝茶的!”王摸了摸磨紅的手腕,理了理衣領,準備揚眉吐氣的出去,但另一個人走了進來。
“恐怕這次你又走不了王老板!”李明陽警司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錄音機和一些文件:“那個要殺你凶手,叫袁進的,已經被人民警察擊斃。但是死人也是會說話的!就在你進入警局的時候,你雇傭他爆破新華一區B座的犯罪證據,以及錄音都郵寄到了我辦公室,當然還有你這麼多年,讓他殺的人,每一樁每一件都有記錄。”
李警司打開錄音機,那裏麵傳來了王富仁熟悉的聲音:“新華一區的事情是王富仁讓我做的。因為賭博與行賄他的現金吃緊,所以他讓我在9月17日夜晚點燃了他在新華一區B座的樓房。那是個鬼城小區,房價4萬一平,但是賣不出去,所以燒掉可以套現。為了防止他殺我滅口,所以錄下這段錄音。如果我有任何不測,請你們保護好我弟弟!下麵我來說明我焚燒房屋的經過......”
“現在我以你涉嫌保險欺詐七千五百萬人民幣逮捕你,還有七宗謀殺,幾十起勒索恐嚇!”李警司向那年輕警察示意了一下,那年輕警官高興的給王老板再次帶上了手銬。
“當然還有你欠下十幾條人命,如果罪名成立你可能被判處死刑!”李警司強調道:“六次!”他晃了晃手裏那些文件和錄音帶,每一條都是王富仁罪惡積累的鐵證。
但王富仁不會坐以待斃,他貓著腰洋裝哭泣,高舉雙手像似擦汗,就在手要放下的一瞬間,他搶過李警司手上的文件,塞如口中,大力咀嚼,仿佛享受著人間美味。那錄音帶讓他扯了個稀巴爛也塞進嘴裏,妄圖毀滅一切罪狀。
年輕的警官們一擁而上,想要奪回文件,但這困獸之鬥,讓他們無法如願,在這殘酷都市中往上爬,讓王富仁練就了無比強烈的求生欲△望,無論他們怎麼毆打控製他,都無法阻止他吃完所有的文件與錄音帶。
“你到底吃完沒有?”李警司喝道:“這些都是翻錄版,有的是。原樣在我辦公室!”
絕望。王富仁劇烈的嘔吐著。他開始痛恨自己做的一切。他痛恨自己,痛恨所有逼他走上這條路的人!他哭了,徹底崩潰了。
“還要告訴你,你剛才的舉動已經被錄了下來。相信可以作為你犯罪事實的佐證。”李警司不相信這些鱷魚的眼淚,因為王富仁是一個惡魔,被金錢與權力腐蝕殆盡。他不會有悔過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