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女人偷走了袁進的炸藥?”張天成將畫麵後退,定格在女主角進入的一刻,仔細觀察著那張臉,但他一無所獲。
“9月17日第一起爆炸結束的第二天祁為名三樓建築建設完畢,並調整好了所有攝像頭。三天後,袁進和弟弟入住。作為兄長和經濟負擔者,袁進選擇了光線比較好的主臥。然後在9月21日夜裏,將TNT放入隱藏的地板下麵。但具體位置並不能從攝像頭中發覺,因為他還挖了其它幾個洞,來隱藏自己的殺人工具。這一切被祁為民發現,他佯裝查看熱水器,實際是想一探究竟,誰知被袁氏兄弟發現,三人交談了一會後,祁離開房屋。他應該以為是毒品,想要勒索一下袁氏兄弟,但其實我們拿到的這塊木板下麵,藏的是把槍,他已經看到了槍栓,隨後迅速蓋住木板,從鏡頭中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而這把槍,我們在袁進的屍體中找到了。”李明陽點燃一支煙開始論述自己的調查結果。
“為什麼是槍,不是炸藥?”張天成問道。
“TNT的包裝一般是油皮紙,兩到三公斤左右一塊,普通人可能以為是肥皂,黑市走私貨更是會加上很多掩飾物,如果他發現炸藥,就更會肯定自己找到了毒品,表情不應該是恐懼而是喜悅。當他意識到自己遇到的是個殺人犯而不是小混混時一定嚇了一大跳。這也是為什麼之後袁進房間的錄像他都非常小心整理並做過剪輯。”
“視頻上沒有偷炸藥的環節,而且也無法證明這些炸藥和第三起爆炸案有關。”
“浴巾是第二天早上袁進拿起來的。”視頻中袁進赤裸全身用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洗澡水:“然後他叫來他弟弟,指著地板,兩人發生爭吵,隨後和解。”
“他發現炸藥被偷,於是以為是他弟弟袁浩所謂,但經過解釋後他相信了他弟弟!”
“很好,你已經走入正確的軌道。從之前的視頻中,袁進經常帶不同的女孩回家,所以那個女孩肯定不是他的女朋友,兩個人如此親熱隻有一個解釋。”李明陽望著張天成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是個妓△女!但一個妓△女怎麼會去偷炸藥?”張天成在這個圈子混了很久,他知道這些女人都是逃避現實的享樂主義者,殺人放火劫富濟貧之類的事情,根本不會進入她們的日常安排。
“所以一定有別的人,也看過這些視頻。”李明陽對張天成說道:“又要動用你的職業優勢了,找到這個女人。”
兩人上了車,一路來到袁進家附近的酒吧門口。
“你是又想讓我幹臥底嗎?我不會再冒險!”張天成看著酒吧的門口,衝著李明陽吼道。
“我們已經掌握了那個女人的基本特征,長頭發長臉,二十五歲左右,從臉部輪廓上看不是漢族。”李明陽開始勾勒他心中嫌疑犯的模樣:“而你要做的就是幫我找到她,這對來說不是難事!”
“這是最後一次!”張天成瞪著李明陽,這是他從未在破案之後還重新回到自己的圈子。幾天前搗毀的毒窩讓他心有餘悸,他並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麵對罪犯時刻可能被識破的危機感。
兩人走進酒吧,張天成還是一身便裝,而李明陽特意刮了胡子,穿著板正的西裝,看上去很像個闊佬。
“猴子,是我!”張天成一把攬住一個瘦小男人的脖子。兩人似乎很有默契,兄弟般的打鬧起來。
“王禿子倒台後這條街我們接管了。你小子倒是怎麼脫身的?”瘦小男子雙手抓著張天成的肩膀,認真審視著自己的弟兄。
“一言難盡,不過我又做起了老本行,回頭我再和你慢慢說,先給你介紹我的客人,葉昆!”張天成指著自己身後的李明陽。
“那麼我能為你做點什麼?”瘦小男人放下兄弟寒暄,上下打量著李明陽。
“我的要求都和他說好了,我負責付錢,剩下的他幫我搞定!”李明陽顯得非常神奇,不屑於和這個肮髒的市儈交談。
“聽著兄弟,這位先生非常富有而且非常慷慨,他希望我幫他介紹一位有外國血統的女士照顧他的衣食住行,並且每個月願意出十萬元來照顧這位女士的一切花銷。”張天成把瘦小男人拉到一邊小聲說道:“那女的可以得兩萬,剩下兩萬塊可以用來租房子應付其它開銷,然後每個月你我一人三萬。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