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假正經先生想包個情婦唄,好說好說!”瘦小男人轉過身望著李明陽,那眼中充滿了鄙夷:“晚上十點你們再過來。”
兩人離開了酒吧,開了好遠的路,確認不會被人認出後,李明陽才脫掉身上的大衣,拉低領帶。
“聽著十點我們過去,然後他會把這個地方所有符合你要求的小姐都邀請過來,你就在酒吧裏轉,別動聲色,挑好了以後告訴我,然後我們約她出來,再實施抓捕。”張天成說著他的計劃,如果一切順利,他們可以毫無危險的抓住嫌疑人。
“這就是你們幫委托讓人找情婦的套路吧。感覺像參加酒會,先談好摸樣和價碼,然後委托人隻需要去逛一逛,一切就有人打理好了,不會有產生任何醜聞。”
“沒錯,如果運氣好,一個皮條客可能每個月有十萬塊以上的收入,不過要繳納百分之二十的保護費給王禿子。”
“如果不交會怎麼樣?”
“你會經常被警察以各種名義請去協助調查,然後你一樁生意都做不成,客人發現了警察都會停止交易,然後你就變成了個窮光蛋!你的小姐們也會離開你,找更好的皮條客。是不是很像娛樂圈裏的經紀人。”兩人大笑起來。
“所以,警察給了王富仁很大的便利,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們其實就生活在叛徒當中。”
“你搞錯了,李警長!”張天成笑道:“我們才是叛徒,之前所有接受這件案子的警察都很識相,隻有你和我像兩頭瘋狗一樣扯掉那麼多人的褲子。”
“王富仁罪證確鑿,他沒救了,而且他肯定會咬出幾個同夥。”李明陽點燃一支煙,顯的有些憂鬱:“你加入這件案子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我沒想那麼多,想那些我就不敢來了。”張天成也點燃一支,整個人放鬆下來。
“這個城市沒有哪塊地能埋的了我們倆!”李明陽望著張天成:“隻要我們查出所有真相,我們就是安全的!大家都會安全!”
城市送走了陽光,迎來了黑夜,墮落開始作祟。金錢與肉體的交易相比其它,可能隻是微不足道的罪惡,沒人受傷,沒人死亡,但它卻是很多罪惡的源頭。嫉妒,仇恨,覬覦,每一種都足夠讓凡人墮落成魔鬼。無論多麽慷慨,麽無私,善解人意的人,在肉欲麵前,都可能變成野獸。祁為民如果有一個疼愛他的女人,或許就不會從偷窺一步步墮落下去。但貪欲是會膨脹的,誰又能說的準。
“我再重複一遍,你走進去,轉一圈,找到嫌疑人,然後剩下的交給我!”張天成非常認真的望著李明陽。
“好的。”李明陽對著酒吧過道的鏡子整理著頭發,花了很久才他才解開大衣,交給張天成。
人很多,李明陽並不難找到自己的目標,按他的要求,所有一米六左右的長發混血女子都穿著侍者的服裝,站在過道上。她們不用招待客人,也不說話,就像一座座雕塑。而人群給了她們極好的掩護,周圍的性感美女們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眼球。
但李明陽似乎在徘徊,舉棋不定,他的視線停留在兩個女人身上無法斷定。他離開舞池,走向吧台,酒保滿臉笑容,想要從這位闊佬身上賺點小費。但等待他的是一隻上了膛的左輪手槍。
李明陽,對著天花板開了一槍吼道:“警察安檢,我現在懷疑你們這群人身上有K粉。小子你給我老實點,把你的手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他轉過臉瞪著酒保,酒保也嚇了一跳,慌忙舉高雙手,並在李明陽的示意下走出吧台。
李明陽走到一個裝扮成侍者的小姐旁邊,手插進上衣的兜裏,拿出了一小袋東西。
“這是個隱藏多年的毒品販子,現在罪證確鑿,張警官請將她逮捕!”李明陽回頭看了一眼張天成,而張天成瞬間成了眾矢之的,他明白這句話代表著什麼,但如果他示弱,兩個人都會被人抓起來滅口。他走過去,熟練的將女子反手銬起來,然後拖出酒吧,而李明陽,隨後走了出去。
酒吧裏的人還沒能從剛才的驚嚇中走出來,瘦小男子更是五雷轟頂一般,牙齒咬的咯咯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