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美麗的草原 失落了格桑花(1 / 2)

爸爸告訴我,這種動物叫黃羊,是群居動物,以草為食,是草原上的奔跑冠軍。我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黃羊並不像羊,它比羊大得多,長得倒很像鹿。爸爸說,黃羊的確不是羊類,人們隻是這樣稱呼它。那長角的是公羊,沒長角的是母羊。狼是它的天敵,但狼卻追不上它。黃羊發現狼以後,就會奔跑如飛的逃命,時速可達九十公裏,可以不停頓地跑上一個小時,把狼甩得無影無蹤。但狼也很有本事,雖然追不上黃羊群,但它會專門拿跑不動的老弱病殘開刀。那些落後離群的老羊、弱羊、病羊、殘疾羊,就成了狼的美餐……因黃羊跑得快,牧民們便有了一句口頭禪,叫做“黃羊竄一竄,馬跑一身汗。”

爸爸又說,黃羊為了保護自己,還會換裝。它現在皮毛的顏色,到了冬天就全變了、和現在完全不一樣了。那時,它的冬裝就會變成毛色很淺、略帶淺紅棕色、全身長出了長長的白毛、腹部成了稍微帶粉紅的灰白色、臀部長出了白色的斑——那很像眼睛。那時,黃羊的顏色就很接近枯草,一般不容易被發現。但是,不管黃羊怎樣變,它都逃不脫人的眼睛。因它肉味鮮美,人們就不停地獵殺它。一般情況下,在白天獵殺黃羊,如獵手的槍法不準,打傷了黃羊,它會沒命地奔逃,會一直跑到精疲力竭倒地死亡為止。隻要沒打中黃羊的要害,獵手根本得不到它。

可是,黃羊有著一個致命的弱點,它非常喜歡光亮。了解黃羊習性的獵手會在晚上開著汽車跑到草原上,把車停在有黃羊的地方後,打開汽車的大燈。遠處的黃羊看到光亮後,就會擁擠著來到汽車前。這時獵手開始放槍,成批的黃羊就倒在了槍口下。那些受了傷的黃羊就像是著了魔一樣不願離開,等著獵手前去捕捉。

我在省城吃過黃羊肉,味道確實很鮮美。可是親眼看到這些漂亮的動物,聽了爸爸的講述,我反倒為吃過黃羊肉有些後悔了。

黃羊群站在遠處張望了我們一會兒後,就疾馳而去了,幾分鍾工夫就消失在了草原深處,草原又恢複了平靜。

黃羊走了,司機也將油門踩到了底,他那個樣子有些像是在和黃羊爭個高低,發了瘋的汽車終於跑到了青柏山腳下。

看著高入雲霄的大山,我有些發愁,這樣高的山,我們何時才能爬到山頂。我已經對那些滿山的柏樹、灌木失去了興趣,隻想能早早到達山頂。

上了山的汽車速度慢了下來,它就像是一個人正在挑著重擔,一步一步地往前梛行,累得氣喘籲籲、非常疲倦了還不想停下來休息,想磨磨蹭蹭地趕到目的地。兩邊的景物十分緩慢的從我們身邊走過,讓人覺得時間放慢了,時光好像正在倒流。

百無聊賴的我,躺在車上,看著天上的雲,那雲也好像在看著我,譏笑著我,和我一個步伐地朝前慢慢地行走。

車速慢了,沒有了風,太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我看著藍天和白雲,眼皮沉重起來……

不一會兒,我看見了黃曉雪和藍菜花、胖翻譯,他們立在山頂上,站在格桑花、雪蓮花叢中。我大聲地喊他們,向他們擺手,他們幾個張嘴回應我,可是隻能看見他們的嘴在動,卻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我朝山上爬去,感覺手腳很僵硬,費盡了力氣才到了他們跟前。

山上那片格桑花、雪蓮花嬌豔地開放著,紅色、白色、黃色、紫色、粉色的花朵連成了一片。雪菊從厚雪中頑強地伸出了頭,向我們展示她的綽約風姿。黃曉雪頭上插了一朵粉色的格桑花,就像是把天上的彩星摘下來裝飾在了頭上,十分的水靈、鮮豔。藍菜花的頭上戴了一朵黃色的雪蓮花,那花就像是把一個燒麥扣在了她的頭上。

黃曉雪歡快地跑到了我的麵前,把頭扭過來讓我看她頭上插著的花朵。那朵格桑花層次分明,閃著彩色的光,非常漂亮。我由衷地稱讚道:“真好看!戴上這花,你就像個天使……”

話還沒說完,藍菜花也跑了過來:“我這朵花好看嗎?”

我笑笑說:“你是燒麥沒吃飽吧?你戴上這花,如果再在臉上抹上胭脂擦些粉,就更像地主婆了。那時,隻要你在長工門前一站,長工們就嚇得早早下地了。”

藍菜花上來要打我:“你怎麼不說黃曉雪像地主婆?你是偏心眼!”

“黃曉雪她哪裏像地主婆,”我打趣說:“她像地主家的丫環,是勞動人民,勞動人民都像天仙。”

那個年代,能有“勞動人民”的稱號是很光榮的。

聽了我的話,黃曉雪偷偷笑了起來。

胖翻譯看到這情景,也跑過來湊熱鬧,他指著藍菜花,用鬼子的腔調說:“你滴,地主婆滴幹活,八格牙路!死啦死啦滴!”他幾句話就把藍菜花給弄哭了。

黃曉雪上來指責了胖翻譯幾句後,就開始哄藍菜花,她把雪菊給藍菜花戴在了頭上,讓藍菜花也漂亮了起來,藍菜花高興地笑了。

我和胖翻譯正在看黃曉雪哄藍菜花,一群雪雞落到了我們麵前。那些雞根本不怕人,我上前抱在懷裏了一隻。雪雞長著棕紅色的毛,身上還有黑褐色的斑紋,白色的脖子,白色的腹部,它長得有些像鵪鶉,就是要比鵪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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