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的傷是在背後。
那鮮明的鞭痕,幾乎在她的身上烙下烙印,挺深刻的。
歐陽楓拉開她的衣服,檢查的時候,還是被驚了一下。
難怪紀淩宸那麼緊張,無論如何都要他出診了。
萬一一個不慎,是要留下痕跡的。
這麼皙白,嬌嫩的肌膚若是留下醜陋的疤痕,就太可惜了。
景沐手指略顯無力地抓著睡衣,捂住胸口。
她背對著他,看不見他的樣子。
隻知道他的動作很輕柔,小心翼翼的,極有耐心。
“現在,我給你抹外敷的『藥』。”
“有點痛,忍一下。”
他的聲音很磁『性』,也很溫柔,跟紀淩宸的冷冽不同。
直覺告訴她,她可以信任他。
“嗯。”她淡淡地點頭,聲線幾乎從鼻音哼出。
景沐小臉微白,羸弱,說不出的嬌弱。
她能感覺到歐陽楓溫熱的指尖,觸碰在她的傷痕上,有些痛,有些涼。
痛苦與舒適交替,就好像是睡夢中,她輾轉糾結的樣子。
在她昏『迷』期間,也是他給她上的『藥』麼?
歐陽楓給她上了『藥』,又給她全身做了檢查,確定沒有大問題後,他交代一邊的女仆,留下『藥』膏,囑咐她們小心照料。
“放心,不會留下疤痕的!”
望進景沐擔憂的眸子,歐陽楓挑了一下『迷』人的俊眉,神情一貫風流。
雖然看起來挺不靠譜的,但景沐相信他。
“謝謝。”
歐陽楓沒有多留,莊夏提了醫『藥』箱,跟在他身後。
轉身的時候,紀淩宸剛好進來。
歐陽楓怔了一下,隨即淺淺地笑著,唇角勾起諱莫的弧度。
“放心,她沒事。”
紀淩宸俊臉線條冷硬。
他睇著歐陽楓,薄唇淡漠一掀,“滾!”
歐陽楓『摸』『摸』鼻子,一臉訕然。
“沒良心!”
用完就丟吖!
臨走前,他給了景沐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好像在說,你自求多福這樣的話。
殊不知,這個好心的提醒,在某人眼裏,則成了“眉來眼去”。
紀淩宸渾身散發暗黑的氣息。
歐陽楓趕緊了拎了莊夏跑。
景沐瞅著,甚是無語。
他這是要害死她啊!
誰不知道,紀淩宸心胸狹隘。
他這樣,豈不是置她於不利之地?
景沐閃神的片刻,紀淩宸已經來到床邊。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一身上位者的霸道氣息。
抬手,他斥退了女仆。
女仆退下後,空間裏的氣流一度冷凝。
他不說話,景沐也沉默。
一會兒,他開口,嗓音低靡,“知道錯了?”
景沐如蝶翼一樣長的長睫,輕輕顫了下,一臉懵。
她這個反應,讓紀淩宸深沉眉眼更加冷峻了。
“還不知道錯?”
眨眼的功夫,他虎口已經鉗製住她的下顎,緊緊地扣著。
景沐吃痛,眼眶瞬間濕潤。
但她沒有力氣掙紮,隻能由著他擺弄。
她瞪著紀淩宸,倔強地不肯給予回應。
錯?
她有什麼錯?
她錯在哪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
紀淩宸鷹隼般的眸子盯著她,手指的力道收緊,他冷冷笑著,“看來,二十鞭對你來說,還是太輕了!”
他聲音冷冷的,仿佛淬了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