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下午,遲藝雪女士來麵試,剛好我在整理一份起點作家群的對話錄。我寫網文已經十多年了,需要一個助手,找了好多個,都不太滿意,可見,麵試要認真一點。
李:“在簡曆上看,你是師範學院畢業的,和我是校友啊。”
遲:“是嗎?您也是師範學院上的大學?”
李:“是的,我也學的是中文。我們隨便聊聊,當代小說中哪些人物形象給你留的映像最深?”
遲:“從哪裏說起呀?”
李:“你簡單說說,自由談。”
遲:“先說家珍吧,餘華《活著》中的家珍,我認為她堅強有主見,堅韌如蒲葦,可能她是愛著福貴的吧,或許可能傳統文化的潛意識在起作用,也不是輕易能說清楚的。路遙《平凡的世界》裏的孫蘭花也有和她類似的地方。《人生》裏的巧珍,也是很剛強的。”
李,點點頭:“嗯”
遲:“畢飛宇《玉米》裏的玉米,是另外一種,變了味的堅強。賈平凹《廢都》裏的牛月清是傳統的保守的女性,而《秦腔》裏的白雪卻富有個性,史鐵生《命若琴弦》有個讓人牽掛的鄉下丫頭、陳忠實《白鹿原》中的女性感覺都怪怪的。”
李:“哦,說的都是女性形象。”
遲:“您要求采訪中老年婦女,並整理材料呀。”
李:“嗬嗬,有備而來,好。”
遲:“謝謝!”
李:“大學,都有哪些老師給你們上過課?”
遲:“古代文學張老師、白老師,現代文學李老師,當代文學馮老師,寫作學是孫老師,……,文藝理論是楊老師。”
李:“好多老師,給我們也教過,文藝理論是講“感受論”的那個楊老師嗎?”
遲:“是呀,正是楊教授。”
我順手從書架上請出《感受論文藝學》,問:“還用這本教材?”
遲:“不是這本,是他的新書,《生活感受的張力場》。”
我用手指著一段話,問:“新書上還有這段話嗎?”
遲:“有,隻是有所改動。”
我得意的說:“這段話我都會背。”合上書背的時候,卻背不通順了,隻能自我解嘲一下,她附和著笑。
李:“楊老師說,政治駕馭生活,驅使社會按照一定利益集團的意誌運動會。你認為誰駕馭政治?”
遲:“這個問題好像有點難回答,又好像很簡單。”
李:“能具體一下嗎?”
遲:“難,是因為現實中不好把握;簡單是因為答案就在您的問話裏頭。”
李:“哦?”
遲:“是一定的利益集團駕馭政治吧,在社會主義中國是人民當家做主;在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比如美國,是資本家的資本具有無上的權威,民主是有錢人的政治遊戲。”
李:“你怎麼看待民主?”
遲:“中國是協商民主,最大程度的維護社會穩定和諧;西方是選舉民主,容易撕裂社會。”
李:“其實,中國還有兩種民主,就是考試民主、和選拔民主;西方正在熱議抽簽民主,其實我們也經常用到,比如在分配同質異地崗位時,有時就抽簽。”
小遲一臉疑惑,我說:“有空兒,我們再談論這個話題。你怎麼看中西方人權方麵的爭論?尤其是婦女、兒童、殘障人士,以及邊遠基層地區等弱勢群體的權益如何有保護?”
遲:“爭論本身可以引起注意,可以敦促各方改善自己國內的人權狀況。沒有十全十美,各國都有具體的人權問題。我們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婦女權益保障法》、《中華人民共和國未成年人保護法》,我們也努力踐行《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公約》有關倡導,精準扶貧就有解決邊遠基層地區的問題。最需要做的是,把這些法規政策落到實處。”
李:“嗬嗬,你可以做發言人了。楊老師說,哲學解釋生活,為各種生活尋找理論依據。你對生活有怎樣的認識?”
遲:“生活就是一團亂麻。”
李:“你的回答好文學。倫理與道德規範生活,使人們按一定的行為準則和睦相處,保證社會的平穩發展。你認同什麼樣的倫理規範?”
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李:“你怎麼看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
遲:“社會主義好,共產主義社會一定來到。我是嚴肅認真的回答的,我真的相信。我的大學的馬原老師,講得真好。馬原老師不是馬原老師,我們的馬原老師是何老師,不是作家馬原。”
李:“嗬嗬!宗教逃避生活的苦難,給處在生活災難中的人以精神解脫。就宗教問題,你能不能自由談一談?”
遲:“上大學時,我去過幾次教堂,也愛聽《大悲咒》;楊老師的新書裏邊講《老子》,還有王教授講《論語》,我覺得講得都很好;我有個同學是回民,我們相處很融洽。”
李:“楊老師說,文學藝術則表達社會生活的審美感受,從而呼喚美,‘補充’生活中所缺少的美,滿足人們的精神追求,平衡心理。你對文學藝術有什麼樣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