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朱?!宮裏的人!”
書生聞言心下一驚,也顧不得天上的小雨和地上的黃泥,急忙小跑著迎了出去,口中還朝婦人說道:“娘子,是貴客上門了,快快回屋備茶!”
“駕!”
就在此時,隻見村子外的小道上數匹快馬也朝此處疾奔而來,馬上之人,清一色的身著墨綠色飛魚服,腰間還挎著繡春寒刀。
“錦衣衛......好險,差點兒就慢了半步。”
朱古陘見狀微微皺眉,隨即朝身後洪浪生吩咐道:“浪生,你去攔住他們,告訴他們當家的,這裏的事本殿接手了。”
“是。”洪浪生聞言應了一聲,隨後自是轉身朝疾奔而來的那幾名錦衣緹騎迎了上去。
而那書生見朱古陘竟言辭之間似根本沒將錦衣衛放在眼裏,便越發猜測來人身份非同小可,急忙笑著將人迎進了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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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簡陋的茅屋內,隻見書生略顯拘謹地靜立著,看著端坐在破爛桌子前的朱古陘,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招待。
這書生雖知朱古陘姓朱,也知道大明有一個寧王殿下,卻不知寧王的具體名諱,隻猜測來人定是皇親國戚,故而此刻卻顯得有些緊張。
朱古陘見狀微微一笑,道:“先生貴姓?”
“不敢言貴.......這清河鄉的鄉民大都姓李,小民李達,未有表字。”書生聞言急忙應聲回道。
這李達雖出身寒微,見了朱古陘後有幾分拘謹,可卻也非迂腐書生,平日裏也有幾分機靈,隻見其猶豫了片刻後,開口問道:“貴人自京城來,方才又驅走了錦衣衛......想必是為了我家娘子日前除瘟之事而來吧?”
“不錯。”
朱古陘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再與李達客套,徑直說道:“疫情如火,還請李先生請出貴家夫人,與本...與朱某一並先商討除瘟之事。”
“好,好。”李達聞言自是不敢怠慢,應聲回道:“不瞞貴人,小生家中的大事,平日裏也都是由夫人來做主的,貴人還請稍待。”
說著,急忙進了裏屋,將李氏請了出來。
李達所言不虛,這李氏出了裏屋之後,雖是頭一次見到國姓貴客,行止之間卻也落落大方,不見拘謹,確有一副婦人當家的模樣。
“民女李氏,見過朱大人。”隻見李氏來到朱古陘身旁,朝其屈身施禮道。
朱古陘知道李氏所得乃觀音傳承,不敢小覷,見狀亦是起身作揖回禮:“夫人禮重,在下朱古陘。”
說著,伸手引禮請李氏入座,隨即開口問道:“聽此間鄉民說,日前清河鄉受蟲瘟之害時,是夫人出手將此地瘟害除去?”
“不錯。”李氏聞言微微頷首,隨即攤掌凝出一樽半尺來高的潔白色瓶子,口中說道:“以前隻聽人家說仙家傳承一事,卻也從未想過這等事情能發生在我這等鄉野婦人身上。”
“民女幸得觀音大士垂青,這羊脂玉淨瓶,便是民女的傳承仙寶,日前除瘟,便是用了瓶子內的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