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的大門一旦打開,就再也無法關上。
這種血腥的感覺在一開始讓趙文蔚感覺到有些不適的時候接下來卻是莫名的興奮,在這18年的生活中她一直是一個心懷理想的人,隻是生活在現實社會中再怎麼有理想也得循規蹈矩來,道德和法律在約束著每一個人的行為。
而行為,法律沒有了作用,道德也沒有了意義,當熱武器都無法對她造成傷害的時候,所謂的規則又怎麼強加於一個有野心的人心上?
所以那些好戰分子的心理也就可以理解了,隻不過他們在以為自己是主角,其實隻是炮灰,就算是在戰爭中能夠走上權力巔峰的依舊是更加優秀的人。
“我做了什麼……”短暫的失落無法避免,尤其是看著大樓中還有生還的人。
“你在踐行你的價值,嚐試跳出這個世界的法則,重新構造屬於自己的規則!”李燁鼓勵道,當他看到趙文蔚這樣的時候有一種十分滿足的感覺。
“然後做什麼?”她點了點頭。
“跟我來。”
兩人從天空中降落下來,收起翅膀過後李燁帶著趙文蔚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希望大道,短短一分鍾的時間就出現在七八公裏外,這裏依舊屬於江州的核心商業區,而且這裏的人們隻是聽說了希望大道那邊發生了靈異事件,而沒有特意去看或者逃走,仍然做著自己的事情。
希望大道那邊的各支部隊的速度當然也沒有那麼快,他們甚至不知道李燁去了哪裏,這種感覺就跟活見了鬼一樣。
兩人現身於一條商業街上,除了趙文蔚的衣服有些淩亂以外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也沒人會特意去關注他們兩個人。
“我們來這裏做什麼?”趙文蔚不解。
“罪惡的形式多種多樣,濫殺無辜隻是最低級的一種,你覺得對於一個人來說最殘忍的是什麼?”李燁對於這方麵很有研究,畢竟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
“最殘忍的……是肉體上的疼痛,還是精神上的痛苦?”趙文蔚反問道,她在思索著李燁問題的本質。
“兩種肯定都痛苦,這樣的話為什麼不把它們給結合起來從而讓一個人生不如死呢,那樣來得會更加美妙。”李燁邪魅一笑,此時的自己活脫脫一個大魔王。
他招了招手,旁邊的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兩人打開車門坐進後座。
“先生去哪?”司機是一個中年人,額頭上全是生活累積下來的皺紋。
“去商業街北廣場。”李燁說。
“好勒。”司機答道,啟動車子的時候順便打開了廣播。
“突發新聞,在希望大道附近發生了一起恐怖、、襲擊事件,嫌疑人現已逃脫,警方提醒附近居民盡量待在家中,看到可疑人員的時候……”
“嘿,都2026年了居然有恐怖襲擊,真稀奇啊!小兄弟你說是什麼人才會選擇在希望大道下手呢,咱們國內的反恐部門可不是開玩笑的,那都是經過了三戰檢驗的。”司機不禁感歎道。
李燁抱起雙臂,饒有興致地說:“這次的恐怖分子可能不太一樣。”
“能有啥不一樣,不都是一些自己過得不如意就抱怨社會抱怨國家的廢物麼,這樣的人自己不想活了就報複社會,真的該死,你說是吧兄弟。”司機說起來義憤填膺。
“也許恐怖分子也有迫不得已的選擇,當然他們該死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可惜的是每個人都會死,這樣一想貌似就沒什麼威懾力了。”李燁說。
“我覺得啊咱們國家就該恢複那些酷刑,什麼淩遲啊腰斬啊……殺一儆百殺雞儆猴,隨地吐痰割舌頭,隨手扔垃圾砍手,我看誰還敢犯罪!”司機的言論雖說極端,詭異的是在這個平均文化程度越來越高的社會反而這樣想的人更多,這可不是“法盲”的問題了。
趙文蔚搖了搖頭,學法的她自然知道這種言論是及其可笑的,她也不爭辯。
“北廣場到了。”司機停下車,緊急新聞還在播報著,這一次直接在車窗上出現了畫麵。
“多少錢?”李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