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還能見到三郎嗎?”山神從回憶中走出,一雙美眸看向白兮兮,那眼裏還有著未散去的波光。
白兮兮語塞,這種事可不好回答,善意的謊言是好,可是無盡的期望與痛苦卻是永恒的。
而山神顯然也沒想著白兮兮會回答,轉而掉頭沉思。
靜默幾分鍾後,山神複又抬頭,神情也恢複了之前。
“我和你說說我們的事吧。”
“嗯。”白兮兮應到,畢竟她現在之所以會在這裏也是因為要了解事情的始末。
“三郎是一位將軍,我與他是在福坨山上認識的,那時我與丫鬟祈福之後便去了福坨山後山,在那裏我們第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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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山林總是帶著一股蓬勃的生機,煥然一新的景色,春日籠罩大地,不似夏日那般炙熱。
福坨山的後山是一片樹林,本就屬於佛門境地,自是一片安靜,很是愜意。
趙妍萱與丫鬟一同走在這一片靜謐的山林,她本就喜靜,這福坨山的後山便是她喜歡的地方之一,每次來都會在這裏待一段時間。
“刷——刷——”奇怪的聲響吸引了趙妍萱的注意。
本著人類特有的好奇心,趙妍萱吩咐丫鬟寒露悄聲走進那處。
隻見那處一白衣男子持劍揮舞,劍若霜雪,周身泛起銀輝,劍式如白蛇吐信,招招破風而出,又如遊龍穿梭,行走氣如長虹,時而輕盈如燕,點劍泛起層巒漣漪,時而驟如閃電,片片落葉紛崩。雖是長劍如芒,氣貫長虹的勢態,卻是絲毫無損他溫潤如玉的氣質。就像是一攤靜默的一湖水,微風輕拂的刹那,卻隻是愈發的清姿卓然,歲月靜好。
那劍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環他周身自在遊走。帶起衣袂翩躚,足不沾塵,輕若遊雲。她遠遠地看著,隻覺得是哪裏的仙人不小心飄落了凡塵。
大抵這就是一見鍾情。
而那舞劍之人也似乎看到了那偷看的兩人,幾個招式下來收回了劍。
“姑娘覺得可好。”那舞劍的男子款步而來,攜一抹溫柔的笑,就如同他的外貌一般,溫潤如玉。
“甚好。”回過神來,趙妍萱見他走進,慌忙低頭,臉頰也翻起了紅暈。
這般近距離的看,越發迷人眼,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因為是練劍,所以隻著了一身白色練功服,薄汗略微打濕了衣衫,說不出的性感。
“可是你都不看著我說,可是不走心啊!”屈晉宇看著眼前的趙妍萱,心下覺得好笑: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容易害羞的女孩。
(長笑:你生活在軍營,這輩子也沒見到過幾個女人吧!?(′⊙???⊙`)?
屈大將軍:誰說的。
長笑:我不就站在你麵前嘛!
一米九的屈大將軍?(?????)?:抱歉,沒看到……
長笑:您高您隨意!罒ω罒)
低頭的趙妍萱根本沒有想到眼前這風華絕代的男子會說出這般“不拘小節”的話。
要說屈晉宇,他本就是長在軍營裏麵,都是一大群的糙漢子,雖然是一副讀書人的儒雅相貌不過那言語到底是沾了軍營裏的豪放不羈,逗人也是話都嘴邊就直接順了出去。
趙妍萱抬頭愣愣的看著他。
等了一會兒,見趙妍萱還在看著他發呆,屈晉宇笑著問:“好看嗎?”
聞言,趙妍萱這才反應過來,她盯著屈晉宇看了很久:“……”
她的臉都快要煮熟了,這輩子都沒有如此的失態,她竟然看一個男子看到發呆。
“真有趣,小丫頭,我們有緣再見吧!”說罷,屈晉宇轉身離開,他一會兒要準備回府,要趕回去收拾東西了。
同在天子腳下,想來他們還會再見。
趙妍萱則是看著那到漸行漸遠的身影慢慢離去,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寒露提醒,方才回過神來。
“不要把今日的事說出去。”趙妍萱不忘叮囑寒露不要亂說。
下山時,趙妍萱還是有些恍恍惚惚,屈晉宇的身影一直揮散不去,煩躁的搖了搖頭:趙妍萱,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