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遊菊會提早結束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但是事情已經發生,最後也不了了之了。
而那白臉書生雖然留下一命,但是礙於流言盛傳,也隻能收拾了包袱回了故土。
至於那紫衣女子,則是在左梟冥沒有反應過來時,便早早被人就
劫走了。
“差到是什麼人了嗎?”左梟冥食指蜷縮,敲擊這桌子,發出悶悶的聲音。
“回爺,那女人是當初嚴家的小女兒。”藍圖遞給左梟冥整理好的資料。
“嚴家?”
“就是爺當初滅門的嚴家。”藍圖提醒道。
“恩,想起來了,當初不是說全死了嗎?怎麼又冒出來了。”
“那女人當初在嚴家也隻是個庶出的,生她的是個歌妓,所以當時在嚴家就是個透明的存在,那天剛好爬了狗洞出去,逃過了。”藍河說著。
“嚴家。”左梟冥細細的吐出這兩個字。
“想必那女人也是知道七王爺與爺的關係這才鬧出那一出。”
“查到是誰救走的了?”
那人乘著他沒有反應過來,在當天那女人被帶去的時候,殺了看守的禦林軍,帶走了那女人。
“來人是天暗的三號殺手。”藍圖說著。
“別查了。”畢竟再查下去也沒有必要了,天暗的規矩很簡單,給錢辦事,不會過問任何閑事,整個組織就像它的領頭一樣,不說話隻做事。
但是相對的天暗的價格相比其他的殺手組織高,從十等到一等,隻要付得起錢,無論是救人還是殺人都可。
而天暗的對於雇主身份還有其他事的保密工作很好,畢竟這些事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也正是因為這樣,根本就沒有查下去的意義。
而遊菊會也算告一段落。
日子過的很快,零零散散的一個月的時間悄然離去。
這一日,陪著白笙笙閑逛的白兮兮遇到了一個“熟人”。
“齊耀公主。”一身朝服的寧尚恒見到不遠處陪白笙笙買酥果的白兮兮。
“右相。”白兮兮回頭,禮貌的問答,雖然詫異寧尚恒的出現,不過見他一身朝服,想來是剛下朝,那方還停著右相府的轎子。
“齊耀公主這些日子可還好。”細聽來,寧尚恒的語氣倒是有些微妙,眼角直直的看著白兮兮。
白兮兮大大方方的任由他看,她這張臉隨了寧書意母親虞氏的樣貌,眉眼見依稀可見虞氏的樣子。
當初寧尚恒看到遮掩了眉眼的白兮兮便覺得奇怪但是也未深究,直到後來在四國盛宴上見到去了白綾的白兮兮,心下一頓。
雖然當初寧書意在寧府他也是從來都不曾過問,後來發生那種事,更是一氣之下打了一頓寧書意直接把處置權交給了雲氏,直到最後也沒有見那令他寧府蒙羞的寧書意一眼。
而這事也早就被他遺忘。
其實說起來,這虞氏,本來是商賈之女,當初嫁與寧尚恒時,寧尚恒還是一個小官,算起來也算是“門當戶對”,兩人也是相敬如賓的生活。
而後隨著寧尚恒在官場的仕途越來越旺,心思也大了起來,所謂男人有錢就變壞。
後來寧尚恒便勾搭上了雲沫。
對自己的糟糠之妻拋之。
因為虞氏生性溫和,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也隻能自己咽苦水。
好在在雲沫到了寧府半月後,虞氏被查出懷了身孕。
對於第一個孩子,寧尚恒明顯的上心了些,隔三差五來看望虞氏,不過在寧書意出生後,又恢複了現狀。
到底還是重男輕女,所以寧尚恒慢慢的更加冷落起虞氏。
而虞氏也在寧尚恒這般反複無常的態度下,心性越發的不穩,在寧書意一歲大時,受的巴掌就不計其數,不過總歸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虎毒不食子,虞氏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每每打過寧書意都會抱著繈褓裏的幼嬰一起痛苦。
在兩年後,身體越來越差的虞氏終於還是沒有熬過,在一個冬日裏瞪著眼不甘的度過了自己的一生。
幾乎是在第二天一早,雲氏就被扶為正妻,而寧雨杉也正式成了嫡女。
雖然虞氏對寧書意並不算好,但是好歹不會餓著她,能吃上口熱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