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條尾巴顯然是那身份高貴的燥地火鏈。
“看到了吧!”女子晃了晃自己的尾巴,“當然,蛇族的尾巴一向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想必你也知道,聖女的另一個標誌吧。”
說罷,燥地火鏈靠著樹壁的身子前移,浸染血跡的衣服散落,女子背對著毛輔悅露出自己的背。
瑰紫色的妖豔之花顫巍巍的展露著它的全貌,呼之欲出的嬌豔花朵盛開在女子的背心,幾乎沾滿整個後背。
這是蛇族聖女的標誌!
此時,毛輔悅不得不相信這一荒唐的事實。
“嗬,如你所見,因為這印記,我也得了不少的好處。”女子轉過身子,慢悠悠的披上衣服。
“這麼說,我今天會來,是在你的預算之內了。”毛輔悅冷聲說道,蛇族聖女眾所周知的預知能力他還是知道的。
“自然。”這或許是她賴以生存的唯一保障了。
“嗬!”毛輔悅冷笑一聲,偏過頭不再說話。
“我叫血衣,怎麼樣,我自己取的,我覺得很適合我。”血衣並不在意毛輔悅冷然的態度,說不說是她的事,至於聽不聽她也懶得計較。
“我是在三歲時被調包的,那時的我還是一顆沒有孵出的蛋,不過有些該知道的我還是知道的,比如我是蛇族高貴的聖女,比如現在占據我位子的賤人娘是如何狸貓換太子,比如我那非凡的預知能力。”
“你應該很好奇為何我不去奪回那一切吧!嗬嗬,怎麼會忘記呢,我現在這一切可都是拜他們所賜。”
“那賤人為了讓她的女兒借位高升,硬生生在我破殼之日給我注入白魔草,讓我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三百年,整整三百年,我都無法完完全全的化為人形。”
在聽到白魔草的時候,毛輔悅的身體明顯一怔,他很清楚白魔草是什麼東西,可以說整個幕色之森沒有獸不知道。
在如今這個時代,白魔草的存在就像是一顆毒瘤一般,隻要一株就足以讓草食動物發狂,更不用說本就是嗜血成性的肉食動物。
那白魔草會激發動物潛藏的嗜血性,就算是溫順的綿羊也會變成吃肉的虐殺者,不過這種草吃下之後,也就意味著一輩子都拜托不了喝血吃肉的禁錮,而且會大程度上的抑製進化。
早年間狼族曾經排出手下去銷毀白魔草,可是那些草卻在第二年再次瘋長,反複幾次依舊無果,最後沒辦法,眾部族開始約束部下,若有偷食、誤食者,皆是一刀了結。
慢慢的,也沒有人敢去碰白魔草。
而現在,在他麵前的就是這樣一個現實的例子。
毛輔悅也明白了之前的那些種種,可是明白是一回事,這樹洞裏的亡靈卻也無法揮散。
既成的事實,就算同是灰暗也不是能夠去殺害其他生命的資本。
“那種渴望鮮血,渴望殺戮的感覺,以及每一次手染鮮血,嘴裏食肉的快感,也是唯一能夠愉悅我的調味品了。”血衣目光裏似有萬鬼咆哮一般,那是一種根植在血肉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