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根植在血肉的渴望,從最早的抗拒,到現在的亢奮……
“當然,這些並不重要。”血衣舔了舔嘴角,似在回味毛輔悅那溫熱的血液一般,不過她並沒有衝動,“那賤人聯合了大長老,偷偷把我和那賤人的女兒調換,讓那賤人的女兒代替我。”
“本來在那之後他們是要永絕後患的,可惜啊,我命大,活了下來,還活了整整三百年,哈哈哈哈”血衣控製不住的大笑,眼淚都流了出來。
本該受所以獸的尊敬,卻因為那賤人,她連個安生之所都從未有過。
因為天生的能力,她一路上倒是安穩,半年前到了這裏,引誘一些小動物來供她生存,直到一月前,她預知到了一線生機,一個能夠讓她反身的機會。
“而你啊,就是我最大的王牌!”血衣笑著看向毛輔悅,尾巴用力,一個轉身身體湊近毛輔悅,彎腰低頭挨著毛輔悅仰麵躺著的臉。
“我不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毛輔悅側臉不願看她。
“不,你會答應的,你還有牽掛,不然……”血衣繼續湊近毛輔悅的臉,吐氣說道,“你以為我為何留你一命呢,嗯?嗬嗬哈哈哈”
毛輔悅皺眉,悶聲不吭。
“相信我,你會答應的,先不說我給你下的毒,就你自己的家事,也夠你喝一壺的了。”血衣神秘莫測的說著,斜眯著眼看著毛輔悅,一臉篤定。
“你知道什麼!”血衣的話讓他緊張不已。
“嘖嘖嘖,你要是聽話不就好了。”
……
最後,血衣也並沒有告訴毛輔悅到底是什麼事,天快要暗時,血衣放走了毛輔悅。
自然那毒還是在他的身體裏。
而血衣以此要挾毛輔悅五日後再來找她。
毛輔悅沒有答話,血衣笑著送走他,心情很是愉悅。
傷口掩飾不了,毛輔悅隻得找了其他理由搪塞,毛夫人也沒有深究,當然毛輔悅可不打算再去接觸那女人。
回來之後就沒在出門兒,一直在研究解藥,可是燥地火鏈品種本來就是萬裏挑一,關於它的介紹很多,可是關於它的毒,實在找不到什麼有用的記載。
很快約定的五日期限便到了。
毛輔悅依舊沒有配出解藥。抱著一絲僥幸的心裏,他並沒有動作,在下午的時候渾身細密的刺痛傳來,就像是上千根銀針同時紮入身體一般,喘息之間刺痛加重。
疼痛持續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毛輔悅渾身冷汗大冒,好在一早他便讓妻子帶著孩子們去串門兒,並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
毛輔悅依舊沒有動作,沒過多久,第二波疼痛再次襲來。
壓抑的痛呼經不住傳出,嘴角也咬的血跡斑斑。
如此反複四次,毛輔悅終於不堪重負,顫著手咽下一顆止痛的草藥,腳步匆忙艱難的出了門,在路上,毒性又按時的發作了幾次,好在毛輔悅總算是一跌一拐的抵達了那個樹洞。
幾乎是摔著倒進樹洞,血衣勾唇看著狼狽掉下來的毛輔悅,愉悅之色盡顯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