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愉快的看著毛輔悅憤然的表情,這麼多年來,她看多了這樣的表情,可是每次都會收獲不同程度的喜悅,這次尤為更甚,畢竟他是她最重要的棋子。
“嗬,隻要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去多做閑事。”血衣複又柔聲道,這些年來底層的打拚,這些手段她還是手到擒來的,剛柔並濟。
“……”毛輔悅依舊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儼然是默認了這一情況。
見此血衣也沒有再說什麼,放了毛輔悅回去。
至於她的承諾,口頭交易罷了,她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可惜,這些毛輔悅並不知道,一次又一次的落入她的陷阱,越陷越深……
在毛輔悅回去時天已蒙蒙亮,喝了血衣的血後,聽她那些話的時候體力也在慢慢恢複,隻是後背是不是得陣痛幾下,在路邊隨意摘了幾片止痛的草藥含在嘴裏,一時也沒什麼大礙。
一晚上沒有歸家,再加上血衣的那些話,毛輔悅的腳程是一刻也不敢慢,現在隻想早點回家見到妻兒。
偏偏天氣不隨人願,毛輔悅被半路殺出來的纖纖細手攔住了道路。
“這是藥,你自己抹了。”毛輔悅盼著回家,扔下一瓶子傷藥就邁步要走。
“艾……啊!”竟是那受傷的女子想要追上來,隻是傷在腳踝,剛剛站起的身子再次摔倒下去。
“謝……謝謝你!”一邊痛呼,一邊扯著嗓子向毛輔悅喊去,負氣般的戳了戳自己的腿。
“不客氣,好生養傷。”毛輔悅頭也沒回,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遠。
而他的麵容卻深深的留在了她的心裏。
片刻之後,那女子被一群人簇擁著離開,手裏一直緊緊拽著那白色的瓷瓶。
回到家後的毛輔悅也如願看到了自家娘子和孩兒,心裏的忐忑不安總算是放下了一些。
不過血衣的事依舊是如鯁在喉,讓他心神不寧,精神不濟。
這也是別人不知道的,都說毛先生是在毛夫人去世後一蹶不振,其實早在之前他就開始了茶飯不思、提心吊膽的日子。
當然毛輔悅沒有說血衣的事,隻是說自己找藥材時摔了一跤,所以耽擱了,毛夫人也看過了毛輔悅的後背,青紫一塊一塊的,不疑有它心疼的為毛輔悅治療。
然而平淡的日子沒有多久,一個不速之客出現。
半個月的時間,毛輔悅又去了一次血衣那處,血衣到是沒有太過的要求,隻是讓毛輔悅給她講訴這幾日蛇族的情況。
而後也沒有為難他,利落的放了毛輔悅。
看著毛輔悅離去的背影,血衣勾起一抹純然的笑,喃喃道:毛先生,我的大禮你可是要慢慢享受。
很顯然,這些毛輔悅時聽不到了。
此時的毛輔悅正在回家的路上,這次沒有再與紅尾糾纏,回去的時候剛到傍晚,加快步伐就能趕在晚飯時間。
這般想著,毛輔悅的心情便好了不少。
“等等……”獨屬女子嬌柔的聲音響起夾雜著些許的嬌羞,樹幹後麵一道紅色亮眼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