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夏淩煙靠近,怒然的某位爺直接一個揮手,扇退了夏淩煙。
“關於王妃的王爺也不管嗎!”
眼看著人就要離開,夏淩煙急忙喊道。
“什麼事!”儼然一副命令的口吻,若不是不想東辰朝堂太早大亂,剛剛那一掌就不會是簡單的讓她後退幾步了。偏偏夏淩煙不知趣,硬是要往槍口上撞。
“王爺不妨進來說。”夏淩煙側身讓出了一條道。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這茶坊雖然並不是客流滿貫,但來往少休息之人也不少,若是傳出些什麼,王妃麵子上也不好過不是,王爺武功高強,也用不著這般防著我,我隻是想要和王爺談一筆交易罷了。”
“……”
夏淩煙的話,左梟冥自然是懂,就算他根本沒有進過那間屋子,隻要夏淩煙鬧,那他必然脫不了關係,換做男子,也是要名聲受損的,更不說是他。
外人的看法左梟冥可以不在乎,卻是不願汙了白兮兮的耳朵。
被一個女人算計,某位爺現在最想的便是直接一刀了解了!
“王爺,今日來見你,我自然是想的周全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您也不願在這等關頭去天牢裏爭奪皇位吧。”夏淩煙剛一察覺到左梟冥的殺意,便立即出聲道,她可不想這麼早喪命。
這般一來,倒是可以理解剛才那夥計的出現是為何了。夏淩煙出事,第一個牽扯到的便是他。
不得不說,這時機倒是挑的很對。東辰朝堂鬧得厲害,左錦閻巴不得找到他的錯誤,若夏淩煙今日出事,見過她的他必然是不能夠置身事外,這茶坊一樓不少客人都看到了他上二樓,至於這二樓,一路走上來,過往的房間全部都是空蕩蕩的,他說不清可不見得夏太傅和左錦閻會放過這般好的機會。
死罪自然不會有,天牢去一遭卻是免不了。現下時局一天一變,說不準等他出來,東辰就會換天。
這夏家在嫡女身上下的功夫倒真是不小,謀算頗深。
“你說的不錯。”左梟冥沉吟一句,眼底晦暗不明閃著光。
夏淩煙得意的勾唇,這個計劃是她尋思了好幾日才打算好的,為的便是這最後一次機會。
除去左梟冥猜到的,就在二樓的窗戶下,早就站好了她提前安排的商販,以及最開始的那把粉末……
“可那又如何!”
還不待高興的夏淩煙,被左梟冥接下來的話搞得措手不及,一口氣哽在喉嚨裏不上不下。
“你……你就不怕事情真的鬧大!”夏淩煙驚詫之餘連尊稱都顧不得。
她可以說是把局勢都分析清楚了,哪裏想得到左梟冥會這般不識趣。
“左右死的不是我。”輕嗤一聲,左梟冥已經失去了耐心了。
“你……!”看得出左梟冥不是在開玩笑,夏淩煙踉蹌後退兩步,轉瞬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朝著窗口跑去。
“若是你想真的血濺當場,就盡管去。”左梟冥眼底碎了陰暗的光,眯眼看著那大大展開的窗戶。
夏淩煙的動作一滯,那冰冷的語氣宛若實質的寒氣一般,深入骨髓,讓她呆滯在原地,真的就不敢再踏出一步去。
“我隻是喜歡你,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而且太尉府也會成為你最有利的後盾,我可以幫你!”硬生生的壓下心底的恐慌,夏淩煙決定全盤托出。
她很清楚,若是再做無謂的算計,今天怕是真的走不出這間茶坊了。
沒有等到左梟冥的會話,夏淩煙心裏著急卻也不敢亂動,繼續道:“我不期望能夠破壞王爺王妃的感情,與王妃平起平坐,隻願王爺給我一個名分,留我一處容身之地。夏家嫡女說來身份高貴,卻也始終逃不過家族束縛,我不想連我這最後的一份感情都要掩蓋在夏家的利益之下。”
“本王並不需要。”
“王爺舍得下那高位!”夏淩煙根本不信,卻也無法忽略身後人的篤定,也顧不得什麼,急忙轉身。
“即便要奪,你真以為一個太尉府就能製約得了東辰朝堂?”左梟冥的話可不單單隻是自信了。即便太尉府的勢力不可小看,那也不足以讓他們成為製衡整個朝堂的依持。就像是現在,在君王繼承者相繼放棄的檔口,夏家照樣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