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點……”他重複著呢喃了這三個字,她才點了頭確認,他卻是一笑,笑的魅惑如妖,卻眼眸裏閃著冷色:“嗬嗬,抱歉,我不會……”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他凝視著她的肩膀,而他發鼻子在她的跟前麵前嗅了嗅:“很好,總算沒有那糟糕的香水味了……”
不適,讓她想要喊,卻又怕惹惱了他而隻能死死忍住,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捉摸不定,不知道他為什麼一會冷,一會溫,一會又瘋狂……上流社會的人不是她可以接觸的,她也無法理解他們的思維與習性,然而她卻知道,她不可以惹怒他,因為她已經錯過了去那邊的時間,現下他就是自己救下弟弟的唯一稻草!
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知道,所以她乖乖地躺在那裏,任由他凝視。
但不經人事的她,對於男女之事也僅限於書本上的隻字片語和電影裏一些模糊的片段,然而,現實卻讓她發現,一切都是臆想。
瞬間,她有一點些微的清醒,她意識到自己糟糕的酒量被那一口酒水帶的已經開始混亂,她不明白,何以這種時候他的眼眸如此的清冷,似乎是個局外人一樣看著她的迷醉。
疑惑,還有不對等的感覺,讓她的眉不自覺的皺了起來,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身子卻略微遠離了些。她緊張,她甚至屏住了呼吸,然而,當她覺得那一秒緊張到不行時,他卻立時挑了眉,盯著她關鍵部位的淺紫色,似笑似怒:“你又把它穿上了?”
白嘉緊張地咬唇,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麼,她也想過不用的,可是什麼都沒有,她根本就沒勇氣走出浴室……
“濕漉漉的,你不難受嗎?”
“不,不難受……”她紅著臉,緊張局促的連眼都閉上了
“他給你的報酬是多少?”然而這個時候,他卻問她。
“三,三十萬……”緊張讓她更加暈乎乎的,她似乎在等待判刑一般,可隨即他卻是輕輕一笑,神情儼如一個王者,然而他就是不給她那種解脫的痛,隻像一個戲謔的主子一樣,凝視著猶如弱者的她,感受著她的吐納進入淩亂……
眼皮一挑,他手指按上了床頭的鍵位,環形的落地窗前,窗簾開始了自動合閉,當它們全部合攏的時候,對麵的霓虹燈下,一間漆黑的小屋裏響起一聲不滿的低喃:“我X!”
……
頭疼欲裂,身體不適,陷在被窩裏的白嘉緊張地抓著被子,兩眼死死閉著不敢睜開。
一分鍾前,她就醒了,可是她卻不敢麵對,昨夜後來的事,她不記得了,雖然隻是一口紅酒,可是對她來說,卻是可怕的,因為她可是喝醪糟都會醉的人,就更別說酒了。
“滴滴……”忽然手機傳來響聲,白嘉不好裝睡,急忙爬起從一邊的沙發上撿起自己的小背包,打開電話,才關了鬧鍾。
她抱著有些麻木的身子,蜷縮著捏著手機,十分不好意思的回頭張望,她不知道他是否會不滿,卻在下一秒頓住—沒人!
她蹭的站了起來,床上竟然沒有人!
她眨眨眼,立時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隨即她又環顧四周,在確定房間裏隻有她一個時,她才爬回了床上,急忙拽著被子蓋上了自己。
他走了……
腦袋裏隻有這三個字,說不清楚是失落還是解脫。
伸手揉揉腦袋,她想起一件事,急忙的掀開了被子,然後她看到了床上的血色……
她呆滯的看了看那血色,伸手輕撫,繼而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
“哭什麼,這是你選擇的,至少對方很優秀不是嗎?”她說著抹淚,隨即卻又想起了他許下的報酬,她急忙的站起來,四處環顧,這次留意到了桌幾上的紙筆,她湊了過去,看到一張支票,也看到一張名片,是他的,上麵還用鋼筆寫著好看的四個字:你的補償。
補償……
她咬了下唇,把支票拿了起來,一看上麵的數字,倒糊塗了。
“一百萬?”
她抓抓頭發,再度拿起名片,猶豫了半天她拿起了手機朝著上麵那個手機號,發了一條短信:“是三十萬,你給多了。”
一分鍾後,短信回了過來:“我以為我寫的很清楚了,都拿去吧!”
白嘉看著短信,足足讀了三遍,才回複了回去:“那,謝謝了,你是個好人!”
……
看著手機上出現的字句,滕燁愣住了,好人,這是在誇獎他還是在罵他?
歎了一口氣,他收好手機,帶著手套的手拿起了麵前的高倍望遠鏡,隔空瞧望,鏡片裏,對麵房間的窗簾依然拉著。
他的嘴角一個輕勾,丟下了高倍望遠鏡,退後幾步打開了煤氣閥門,轉身離開,而屋內則躺著兩具屍體,麵容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