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房門關上傳來響聲時,葛老的雙眼滿是陰霾。
幾分鍾後,他快步走到桌前,打開了自己的電腦,進入組織係統後,發布了緊急會議的指令,十分鍾後,電腦的顯示屏上,就出現了五個視頻連接的頭像。
“談判如何?”
“他妥協了嗎?”
視頻一連接上,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詢問,葛老一臉陰霾之色,讓大家都有一種不大好的感覺。
“一半。”葛老這兩個字一出來,立時讓大家都很詫異。
“什麼叫一半?”
“他同意遠離白嘉放棄白嘉,但,他也不要ellen。”葛老說著伸手揉了揉腦袋:“以ellen也是郝中天的女兒為由。”
“什麼?”有人立刻質問:“葛老,你不是說這不是問題的嗎?”
“我指的是ellen那裏不會有問題,畢竟鬼手的心裏現在隻有白嘉,而ellen從頭到尾鬼手就沒愛過她,我根本不擔心他會被ellen拿捏,但現在是,是鬼手竟然兩個都不要!”葛老悻悻地說著,此刻他沒有一點勝利感,有的隻是無奈和挫敗感。
“他這是不肯讓我們拿捏啊!”有人感歎,更有人不滿的嘟囔:“葛老,你這步棋可走瞎了!”
“是啊,他父親的事,我們當年都說好的閉口不言,是你執意要拿這個當籌碼,不惜做局給鬼手,逼他換鞘,結果現在好了,兩個都不要,他是一把利刃,是沒有弱點,我們呢?我們拿什麼來製住他呢?”
“這個時候你們來怪我?”葛老瞪了眼:“滕燁對白嘉有多動感情,你們不是不知道,我提議換鞘的時候,你們可是都同意了的,別忘了,係統任務記檔的修改,你們可都有份輸入密碼!”
葛老的話讓大家都陷入一種無奈的沉默,半晌才有人言語:“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願意放棄白嘉,至少他還能回到當初那個別人無法製約的狀態,也算有些成果吧。”
“希望吧,不過我擔心,他說得到做不到怎麼辦?”
“不會的。”葛老立時搖頭:“他愛白嘉,他不會拿白嘉的生命冒險,他肯定會放棄。”
“我可不這麼想。”有人反駁:“要知道他說放棄是沒用的,那個白嘉要是不肯放棄,死心塌地的賴著他呢?鬼手心裏有她,我隻怕他們會藕斷絲連……”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有後手。”葛老說著陰陰地一笑:“我會讓白嘉明白,她和鬼手之間是沒可能的。”
“葛老,你可得慎重,要是鬼手發現你動手腳的話,我們可就……”
“他不會發現的。”葛老一臉篤定之色:“因為完成這件事的人可不是我們組織裏的人,他隻是一個愛管閑事外加死咬不放的警察罷了。”
……
滕燁駕駛著瑪薩拉蒂風馳電掣的在道路上飛奔時,駕駛位上的他,眼角泛紅。
放棄白嘉,這是多麼痛的選擇,可他別無他法。
“滴滴”手機作響,他煩躁地按下了車載電話:“喂?”
“滕少,是我willen,上次婚紗照隻拍了一半,您什麼時候有空,您和您太太一起來補拍雙人照呢?”
滕燁的唇choudong了幾下:“我,最近有點忙,等我有空了,我聯係你吧!”
“哦,好!那您忙。”
將電話掛斷,滕燁陰鬱著一張臉,將油門轟得如雷,但開了沒多久電話又來了,這次竟是婚慶公司的負責人,來告訴他,關於婚禮他們已經出了幾個方案,是否明天就送到他辦公室去。
“先放你那裏吧,我最近,很忙。”滕燁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隨即煩躁的將車一個方向盤打到路邊停下,想要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卻赫然發現,他竟把車開到了金鴻路一號的對麵。
著對麵那用昂貴的烏木雕刻而成的五個字在路燈下幽暗不清,滕燁有些微怔。
顯然在他內心最痛苦的時刻,他已做出了本能的選擇—回家,回到有著白嘉的地方,以求心靈的慰藉。
他捏緊了方向盤,滿心都是那種痛色,然而此時卻有一輛出租車在樓盤門口停下,而後他借著路燈到了像是倉皇而逃的白嘉匆匆從那車的副駕上下來,直剌剌往內裏衝的背影。
滕燁的眉一蹙。
怎麼這麼晚?她怎麼會跑?
他詫異,而眼著那輛出租車啟動後,幾乎是本能的他將車開動,斜著穿過馬路,直接就一個盤子甩在了出租車的麵前,逼停了那輛出租車。
開門下車,他直接走到出租車的副駕跟前一把拉開了門。
“剛才那個女的,在哪裏上的你的車?”他直接詢問,問的那司機一臉懵:“在,在陸軍醫院。”
滕燁抓著車把手的手一緊,隨即關上門,上車後開車而去,徒留那司機呆滯了一下,才開口喝罵:“這尼瑪,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