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木爾一死,衝過浮橋的清軍士氣遭到重創。
死守浮橋的百餘明軍已看淡了生死,他們腦海中隻有戰鬥,為戰而戰!
衝過浮橋的清軍有二百多人,竟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人數優勢,反而一直被百餘明軍壓著在打。
而當冷君傲擊殺特木爾之後,勝利的天平徹底倒向了明軍這邊。
清軍的這一輪攻勢又敗了,衝過浮橋的清軍有半數被斬殺,剩下的人已無鬥誌,開始朝浮橋退去。
突然間,雙方廝殺的戰場上遭到了一輪箭雨的急襲。
浮橋北岸的線國安竟然不顧己方士兵,下達了敵我不分的遠程打擊。
蒙山衛明軍一邊用兵器格擋,一邊朝後退去,好在人人穿著盔甲,頭頂戰盔,雖然措手不及之下,清軍的箭矢帶來了一些傷害,但都沒有大礙。
衝過浮橋的清軍亡命的退到了北岸,慌亂之際竟然沒有人發現他們的背後,有一敵騎緊緊的跟著,一同衝過了浮橋。
天地間似乎一暗,轉瞬大亮!
暗是因為煙塵席卷,亮是因為戰刀映天。
秦風竟然單人單騎,衝到了清軍的陣前。
戰馬飛馳,刀意橫行!
橫行天下,無可匹敵!
清軍剛才放箭進行無差別攻擊時,為了追求最遠的射距,讓弓箭手全部站到了軍陣的最前方,取代了刀盾手和長槍手的位置。
要知道弓箭手是沒有防護能力的,在遭到敵人近戰之時,他們隻能被任意宰割。
終於,有人發現了飛馳而來的秦風,陣陣淒厲的喊叫聲中,清軍弓箭手們一陣混亂。
而此時的混亂僅僅隻是開始。
那些退下來的清軍聽到有敵軍來襲,根本不知道背後隻有秦風一人,還以為是敵軍趁勢掩殺,驚慌失措之下,不少人都被嚇破了膽,忘了繞開軍陣,而是直挺挺的縱馬衝進了前方弓箭手的隊列之中。
刹那間,人踩馬踏,慘叫聲不絕於耳。
線國安麵色鐵青,見到一個敵騎殺入陣中,如風卷殘雲般收割著弓箭手的性命,轉眼間就有五六人斃於對方的刀下。
那敵騎一雙眸子戰意熊熊,有如烈火,已燒在了他的心頭。
線國安憤怒至極,厲聲喝道:“攔住他!”
刀盾手和長槍手來不及上前,總算有兩個騎兵反應過來,調轉了馬頭朝秦風撲了過去,一左一右形成夾擊之勢。
三馬一錯,空中有電光閃爍,清軍兩名騎兵翻身落馬,已然斃命。
還有人要上前攔阻,可見敵騎如斯犀利,難以匹敵的戰刀,一顆心幾乎停止了跳動,哪裏還敢上前送命?
秦風好似常山趙子龍附體,在敵陣中殺了個三進三出,直入無人之境。
線國安雙目血紅,發瘋般得大吼道:“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這一吼聲之下,清兵們依然手足無措,卻把秦風給吸引了過去。
線國安見到那個殺神朝自己這邊衝來,似乎忘了他周圍護衛林立,腦海中一瞬間隻留下一個念頭。
那就是逃,不逃就死!
主帥心亂,無力指揮,清軍的混亂更是難以收拾。
而這時,孟達竟然帶人衝過浮橋,和秦風一起殺進了清軍之中。
僅僅數十人,竟是虎入羊群,無人可擋。
清軍軍心大亂,隱有了潰退的趨勢。
幸虧線國安及時清醒,果斷放棄了前軍的弓箭手,任由敵人殺戮,所爭取到的時間又重新整合了兵馬。
秦風見到清軍逐漸穩住,不再戀戰,和孟達等人迅速的脫離戰場,退回了浮橋南岸。
線國安不願輕易讓敵軍撤走,想要下令全軍突擊,可就在他開口之際,一道銀光從他臉頰左側飛過,帶出了一道血痕。
隻差一點,線國安就被一支箭矢狙殺當場。
大難不死的線國安驚的從馬上摔了下去,等他驚魂未定的抬眼遠望之時,看到浮橋邊上有一敵騎手握一張長弓,那奪命一箭想來就是他射出的。
而射箭之人正是之前衝進他陣中的那個殺神!
殺神駐馬而立,緩緩高舉起長弓,仰麵了發出一聲大笑,笑聲中帶著無盡的輕蔑,更帶著敢與天鬥一般的狂妄。
線國安被親兵攙扶著站了起來,一張臉孔扭曲的變形,此時的他徹底失去了理智,對於追殺敵軍再也沒了興趣。
現在,他隻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要了敵軍那個殺神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