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將軍沒有威逼別人,反而倒過來被一個卑賤的商人逼迫?
雖然蘇輕舞不認為自己嫁過去算是對於秦風的逼迫,明明就是對方占到了便宜,可腦海中仍然感到一陣眩暈,吃吃問道:“他當時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錢闊海嘿然一笑道:“我家舞兒天生麗質,一手琴技天下無雙,秦將軍對你有好感再正常不過了。”
木已成舟,這場婚事斷難改變,蘇輕舞似乎也不再抱怨,話鋒一轉道:“舅父剛才提到秦將軍找您是為了求財,他是來借錢的嗎?”
錢闊海把自己和秦風之間的官商勾結簡單說了一遍,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蘇輕舞聽完後,噗嗤一笑道:“三七分賬,倒也算公道,我本以為那位秦將軍既然缺錢,應該會貪心一些的。”
錢闊海撇了撇嘴,義正言辭道:“他若是貪心,舅父我就不奉陪了,大不了一拍兩散。”說著,他眼睛一轉,深深看了蘇輕舞一眼,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道:“哎,女大不中留了,還沒嫁過去,就已經為未來郎君說話了。”
蘇輕舞嬌紅滿麵,急的跺腳道:“哪裏有,舞兒一直都是幫舅父的。”
錢闊海故意板著張臉,說道:“那好,過兩日我去找秦將軍,就說他要是真心想娶舞兒,我們之間就要改成四六分賬。”
蘇輕舞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盯著錢闊海,一字一頓道:“舅父,你是不是忘了是你主動推銷舞兒給秦將軍,人家何來真心一說?”
錢闊海一拍腦袋,嗬嗬笑道:“好像是這麼回事哦!”
蘇輕舞掩嘴輕笑了一聲,目光微微閃動了下,問道:“舅父,如果得到秦將軍全力支持,你每月能賺到多少銀子呢?”
錢闊海‘咦’了一聲,驚奇道:“舞兒平日從不管生意上的事,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蘇輕舞小跑過去,抱住了錢闊海的胳膊,撒嬌道:“舞兒就是好奇,想知道舅父賺錢的本事有多大。”
錢闊海寵溺的拍了拍蘇輕舞的小手,不做它想卻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道:“你現在關心的應該是如何去做一個賢良的妻子。”
說完,他就回屋休息去了,留下了蘇輕舞一人獨自思索,錢闊海相信自己的外甥女將來不會怪罪他,隻會由衷的感謝他定下這門親事。
差不多過去了半個時辰,蘇輕舞才從沉思中走出,隻見她眉角輕挑,神采不似往日的婉約可人,反而透出了一絲刀劍般的鋒銳。
寂靜的黑夜下,蘇輕舞獨自一人走到了府上的一處偏僻角落,這裏長久沒有人收拾,已經是雜草叢生,破落不堪。
而在雜草中的一根枯木上,一隻全身雪白的鴿子正在上麵打盹,顯的十分突兀。
蘇輕舞走了過去,鴿子並沒有怕生而被驚飛,反而睜開了一雙靈動的眼睛,撲騰著翅膀輕喚了幾聲,看上去似乎有十分喜悅。
沒過一會兒,鴿子的腿上被綁上了一根竹簽後便展翅高飛,蘇輕舞眺望著遠去的鴿子,一雙美眸變幻不定,令人難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