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弦早就知道郝萌的企圖,但是絕不會做強人所難的事情。
哪怕他做夢都想得到她,他也一定要讓她自己心甘情願爬上他的床。
後來,郝萌回憶起那天的事情時,總覺得自己真是蠢到無可救藥。
溫子弦明擺著是在故意看她演戲,她卻自欺欺人的認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
她恨自己。
可人的一生,沒有後悔藥吃。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任誰也無法改變。
郝萌喂完了溫子弦喝下最後一口牛奶,重重的長籲一口氣。
雖然……身體被他占了不少便宜,但郝萌此刻的心是輕鬆的。
安眠藥已經被他吃下去了。
如今是萬事俱備,隻差他暈過去。
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後,郝萌擠出笑容,轉頭望著溫子弦。
仔細觀察溫子弦臉上的反應。
奇怪的是……
溫子弦依舊神采奕奕,麵色如常。
更奇怪的事……
又過了半晌,郝萌再看溫子弦的臉色,與剛才相比較起來,仿佛更加神采飛揚。
郝萌有些不安的攥緊了手,可是她安慰自己,一定是藥效還沒有發揮。一定是。
溫子弦仿佛看穿了她,目光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不停的在她臉上穿梭。
郝萌沒有底氣的垂下了腦袋,呆呆的坐著,盯著自己的手發愣。
溫子弦盯著她看了好半晌後,伸手來抓她的手臂。
郝萌心裏依舊很不安,任憑他拉著她的手臂,往房門外走。
溫子弦一邊走,一邊說:
“我們今天不是說好要包餃子麼?我等著呢,別半途而廢,好麼?”
郝萌走在他身後,點頭,暗暗繼續觀察他的反應。
心想著,真奇怪,藥效為什麼還不發揮出來。
溫子弦走在她前方,背對著她,聲音低沉,話中有話:
“萬事都該有個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郝萌,我知道現在要你接受我很難,可是我願意等,半年,一年,兩年,五年,還是十年?你說一句話,或是給個期限,我可以等。”
郝萌聽著他的話,手用力的掙開來,咬著唇,就是不說一句話。
溫子弦又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郝萌裝傻:“答應什麼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完,郝萌甩開溫子弦的手臂,徑直向前走去。
溫子弦在她身後喊:“答應讓我等你,我等你離開陸之謙,等你來到我身邊。”
郝萌停下腳步,沒有轉身,沒有回應。
半晌後,她加快腳步,再度向前走去。
倆人一前一後的下樓,郝萌的手隻是稍微燙傷,並沒有大礙。
到了客廳後,郝萌假裝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拌餃子餡,包餃子。
溫子弦也學習包起了餃子。
他的手藝並不差,雖然很少包餃子,但是郝萌稍微一指點,他就立即明白。
郝萌看著他包出來的餃子,每一個都是圓鼓鼓的,餃子皮擰得緊,不至於讓餡料露出來。
很漂亮。
正如他的為人說話、處世原則,永遠圓滑,聰慧,漂亮。
她忽然想起陸之謙就沒這門手藝。
陸之謙什麼都好,什麼都會,通曉的語言門種也多,就是手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