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弦專注開車,不屑的冷哼兩聲,聲音很是淡漠:
“不要問那麼多為什麼。我肯給你已經很給你麵子了。”
郝萌咬住唇,將手中的紙條收回背包裏,緊緊的護在懷裏。
溫子弦冷笑,笑得麵目猙獰。
他斜眼看著郝萌,聲音不懷好意:
“你該不會以為,你把這個聯係方式告訴陸之謙,他就會感激你吧?”
郝萌不答,她自然知道,陸之謙不會因此感激她。
溫子弦繼續說:“陸之謙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我猜想他要是知道,你為了得到這個聯係方式,陪我睡了一夜,他會當場把你撕了,順便把這張紙條也撕了。”
郝萌愕然。惡狠狠的盯著溫子弦:
“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溫子弦歎了口氣,說:
“郝萌,你態度變得真快。昨晚你還柔情似水的躺在我懷裏給我念書,念到最後,你都睡著了,我卻怎麼也睡不著。我發誓,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昨晚。”
郝萌冷笑。也許是窩囊氣鬱積了太久,她忍不住爆粗:
“媽-的,我一輩子都不會記得昨晚。”
溫子弦眼神驀地變冷,咬牙切齒,卻依舊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平靜。
“事實就是事實,你無法更改。就好像地球是圓的,再過一萬年它也是圓的。”
“媽-的,地球是圓是扁管我屁事。”
“我猜,你會很快就來找我。”溫子弦聲音篤定。
“媽-的,不要臉的不已婚男人,憑什麼和我說這些。”
“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說話嗎?”
“媽-的,不能。除非我死了。”
“你他-媽能不能別這樣神經病!”溫子弦揉著額角。
“媽的,隨便你怎麼說。”
郝萌說完,意識到自己吃了虧,轉頭,狠狠的瞪他:
“你才是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停車!”
溫子弦笑了笑,將車刹停在一旁,轉頭看她,很深情的目光。
他俯下頭,想親吻她,郝萌卻早已對他有所防備,狠狠的端起手中的背包,砸他的腦袋。
溫子弦躲開她的手提包,恨恨的低喃:“你還真是隻小野貓!”
“媽-的,你才是小野貓!你全家都是!”
郝萌生氣起來,開始語無倫次,她抱緊手中的包,將它當做自己的武器。
溫子弦伸手扯開身上的襯衣,擰開幾顆扣子,指著自己脖子上的紅色抓痕,嘲諷的語氣說:
“看到沒有,這都是你的傑作,你還敢說你不是野貓,你還記不記得你昨晚……”
溫子弦還想說下去,郝萌用力的捂住耳朵,有些情緒失控的大喊:
“我不記得!我不記得!我通通不記得!”
她一邊說,一邊掉眼淚,完全是情不自禁。
其實她並不覺得,自己昨晚那樣與他共處一室,是大錯特錯。
可是她此刻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淚。
她覺得自己應該高興才是,拿到這麼重要的聯係方式,難道還不值得高興麼?
溫子弦見她掉眼淚,伸手去抱她。
郝萌下意識的抗拒他,用力的推開他。
他隻好安慰她,很輕柔的嗓音:
“不記得就不記得。你隻要記得你昨晚念給我聽的故事就好了。最後一句話。”
郝萌的情緒漸漸恢複正常。
溫子弦將她放在市中心,很配合的沒有再過多的糾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