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見陸之謙如此耍無賴,也幹脆破罐子破摔,“你有本事你就進來,疼死我好了。”
可當陸之謙當真發了狠想進入,卻看到她痛苦扭曲的臉。
他蹙起了眉頭,無奈的抽身退了出來。
他下了床,迅速的整理好衣服,準備外出購置潤滑液。
郝萌知道他要去買什麼。
待他一走,她便直接將門鎖上了。
陸之謙回來後,發現門被郝萌鎖上了,無奈的站在門外拍了許久的門。
郝萌卻隻當自己死了,並不打算給他開門。
待陸之謙找到備用鑰匙進門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郝萌將被子蒙在頭頂上。
陸之謙嚐試著伸手,去掀開她蒙在頭上的被子。
可是被子被他扯下來後,她又隨即闔上。
郝萌始終像防賊似的防著他。
陸之謙的心再一次跌落至穀底。
他扯了扯身上的衣領,隨手將手中的潤滑劑丟至一旁,轉身離開了臥室。
門“砰”一聲闔上的時候,郝萌的心“咯噔”一跳,眉眼也隨之輕蹙了起來。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可是她到底錯在哪裏了?
她想不明白,怎麼也想不明白。
然而,那種內疚的感覺,卻像潮水,鋪天蓋地的襲來。
這一晚,陸之謙終於沒有再來打擾她。
可她卻幹幹的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怎麼也睡不著了。
一夜無眠。
陸之謙在清晨五點鍾才回來。
郝萌聽到了他汽車的聲音,知道他是出去過後又回來了。
他回到了臥室,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浴室衝涼。
而是帶著滿身的酒氣,鑽入了被子,在被子裏找到她的腰,蠻橫的將她攬入懷中。
郝萌鼻尖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還混雜著煙草的氣息,仔細一聞,似乎還有女人淡淡的名牌香水氣息。
平心而論,這並不是太難聞的味道,可郝萌卻覺得有惡心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昨晚的舉動,是在將他越推越遠。
將他越推越遠,對於現在的郝萌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還會讓賤-人得逞。
但有時候,人的情緒很難靠理智去控製。
如果她真能控製得住自己的每一個情緒,也許隻能說明她已經不愛他了。
她就是這樣,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去在乎他,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她還是會與他生氣,會與他賭氣,會與他抬杠。
因為還在愛著他,不管他做了多麼混蛋的事情,至少她到這一刻為止,還是在愛著他的。
清晨七點鍾的時候,陸之謙還在睡覺,郝萌已經整裝完畢,走到樓下,敲開沈姨的門。
這一回旅遊,從剛一開始的兩天一夜,發展成最後的三天一夜。
郝萌很清楚,時間愈長,對她愈是不利。
對她的孩子也是如此。
郝萌將用黑袋子裝著的錢,塞入了沈姨手中。
她知道沈姨的胃口會越來越大,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能幫助她的隻有沈姨一個。
隻要讓孩子度過了這一關,郝萌相信,一切都會變好。
郝萌盡量把話說得委婉動人:“沈姨,你也當過母親,要是自己的孩子有什麼病痛,您一定也會心如刀絞。現在是有人要害我的孩子呀,我這幾天不在家,請您一定要按照我說的,仔細把藥方裏的木薯挑撿出來。隻要您幫了我這一回,我一定不會虧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