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我需要她來體諒?有病——”易向北毫不領情。
沈星曜當即無語。
李冰兒覺得,易向北簡直是個不知好歹的,她趕緊拽過了沈星曜,示意他別再說話了。
——易向北這種人,軟硬不吃,加上少年得誌,早就囂張慣了,天王老子來了,他也照樣得罪。
所以,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別和他是說話,等他主動和你說話,才不會碰到釘子。
蘇珊被易向北如此對待,早已不敢再多說什麼話,接下去都是一路沉默。
一直到離開了清吧,易向北幫蘇珊攔了輛計程車,付了錢,將蘇珊塞進了車廂,蘇珊還是一臉哀怨的看著他——
“你以後還會來找我嗎?”
易向北揉揉額角,回答得十分決絕:“不會。”
話音一落,他就“砰”一聲,闔上了計程車的車門。
沈星曜忍不住揶揄他:“怎麼這麼快就把人家送走了?別這樣嘛,人家小女孩對你一片癡心,你就算是陪人家睡一晚也好啊。”
易向北下意識的覺得,沈星曜這句話含有人身攻擊的意味。
——媽-的,什麼叫做他陪人家睡一晚,要陪睡,也是她陪他睡好嗎?搞得他身價直線下墜。
最他-媽不爽的是,郝萌現在就走在他後麵,她剛剛一定已經聽到了沈星曜這兔崽子的話,易向北忽然覺得自己的臉都丟盡了。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還是那麼在意她的眼光?
為什麼她明明是人妻,他遇見她的時候,還像個情竇初開的初中生;
一看見她的臉,他就緊張得不知所措;
隻要有她在的地方,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她麵前,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麵;
隻要一看見她的笑,他都覺得她是特意笑給他看的;
最他-媽奇葩的是,他總覺得自己在她心中,一定是“很特別很特別很特別”的一個存在。
可是回到了現實中,他卻很清楚,其實自己在她心中什麼都不是。
沈星曜還在他耳邊,不斷刺激他——
“你趕緊把人家追回來,車子其實還沒有走遠,你趕緊追,別害羞,要是你做不出,我幫你追……”
“追什麼追?”易向北取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一口,眼角瞟著身後走來的郝萌,故意戲謔的說——
“有什麼好追的?我最怕這種搞一-夜-情的女人。以前也不是沒搞過。要是搞完了結束了也好,就怕搞完了,十個月後忽然搞個拖油瓶,來上演‘千裏尋夫’的戲碼。我靠,隨隨便便去懷了別人的孩子,就說是老子的?老子已經遇見兩次這種情況了,再也不想這種大頭冤了……”
郝萌聽到了他這話,竟有些心虛的放緩了腳步。
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之下,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了陸之謙手上的肌膚。
陸之謙疼得蹙眉,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易向北當真是喝多了,還在滔滔不絕——
“就上一回,也就是去年的事,就有個女的,抱著一個孩子,說是我的,把孩子扔下後,還讓我給她一大筆錢。”
“你給了?”沈星曜有些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