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對狗男女歡天喜地地辦喜事,那自己就去熱鬧熱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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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梔站起身,想到剛才秀玉說的那句話,嘴角微微扯了一下:“誰給誰果子吃,還不一定呢。”
“你說什麼?”秀玉沒想到柳南梔還會還嘴,氣惱地瞪大眼睛。
柳南梔卻連看都沒有多看秀玉一眼,轉而對跟來的兩名侍衛說道:“本王妃的丫鬟病了,動彈不得,你們二人就留在這裏守住她,直到本王妃派人來接她!”
“這……”那兩名侍衛遲疑地麵麵相覷。
“嗬!王爺派他們來,是護送馬車的,可不是當看門的!”秀玉趁機訓斥道。
柳南梔從懷中掏出一塊玉手牌來,亮在眾人眼前,道:“本王妃的命令,不聽也可以,那就休怪我治你們一個大不敬之罪!”
眾人認出這玉手牌乃是當年皇上為安撫柳家而賜給柳南梔的,以聖旨昭告天下,彰顯鎮國公府的地位,其作用如同便攜式的尚方寶劍!
見此情景,那兩名侍衛連忙應承下來。
秀玉自然也不敢再多嘴,眼見柳南梔從自己眼前走過,不由小聲嘀咕道:“神氣什麼?醜人多作怪!看你在王爺跟前又能討著什麼好!”
旁邊那個剛被秀玉訓斥了的小丫鬟強忍住笑,催道:“秀玉姐姐,趕緊走吧,可別誤了吉時!”
屋外,紛紛小雨籠罩著遠近群山,一片霧蒙蒙的。
山腳下,王府的馬車正在等候。
秀玉從馬車裏拿出一套衣裳,對一身素衣的柳南梔說道:“這是王爺賜的禮服,時間緊迫,你就在馬車上換吧。”
柳南梔本想接下禮服,沒想到秀玉提前抽了手,好好的一套禮服掉在地上,頓時沾上了一大塊髒兮兮的稀泥!
“廢物就是廢物,連一件衣裳都拿不住!看你穿著這髒兮兮的禮服回去,王爺會怎麼教訓你!”秀玉皮笑肉不笑的,一副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這個狗奴才!
柳南梔心頭暗暗罵道。
敢情她特意把禮服從馬車上拿下來,就是想陷害自己?不過這手段也太低劣了一點吧!
想整她?那倒是看看誰更厲害!
她心生一計,微微彎起了嘴角,不動聲色地撿起禮服鑽進了馬車。
……
此刻的宓都城,黎明剛過。
天色陰沉著。
迎親的聲樂卻早早地響徹了十裏長街,引來不少冒雨看熱鬧的百姓圍觀。
熱熱鬧鬧的鞭炮和嗩呐伴著大紅花轎,穿過城中最繁華的街道,直抵驕陽王府闊氣的朱漆大門內。
今日王府納妾,幾乎全城皆知。
驕陽王北慕辰貴為當下最受皇帝寵愛的皇子,風頭正盛,直逼東宮太子,又是和名震天下的鎮國公府再次結親,雖說娶的隻是柳府的堂小姐,不比前兩年迎娶的嫡小姐柳南梔身份尊貴,可排場卻大了數倍,不僅有皇帝指婚,王府更是三書六聘,做足了迎娶正妻的禮儀,足見北慕辰對這個妾室的寵愛。
王府大堂中央,一對璧人相擁而立。
北慕辰一身大紅色喜袍,勾勒出挺拔的身形,本就俊美無匹的麵容更比平時多了幾分溫柔,深情地看著眼前的新嬌娘。
“熏兒,自今日起,你我便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我答應過要給你一個遮風擋雨的家,隻是委屈了你隻能以這樣的名分過門,但我發誓,早晚有一天,會把屬於你的都還給你!”
柳南薰柔若無骨地靠在北慕辰懷裏:“辰哥哥,熏兒隻不過是想要陪在你身邊就夠了,什麼名分、地位,熏兒都不在乎的。隻是覺得對不起梔兒妹妹,我實在是太自私了……”
欲說還休!
她步步謀劃,處心積慮才能走到今天,終於邁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隻要柳南梔那個礙事的賤人一死,自己才真正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到時候,看誰還敢瞧不起她出身低微,是罪臣之女!
北慕辰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可人兒,皺眉說道:“那個賤人豈能與你相提並論?明明是她奪走了你的正室之位,你還在替她著想!今天是我倆大好的日子,就別提那個賤人掃興了!”
柳南薰低垂的眼眸中閃過狠厲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