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柳南梔仰起頭,便瞧見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剛好將小鳥一樣飛到半空中的黑衣人網個正著!
牽著網的四人見“獵物”落網,幹脆利落地收網落地,將黑衣人牢牢地縛在網兜裏。
柳南梔勾了下嘴角,半蹲下身,看著在網裏掙紮的黑衣人,說道:“別掙紮了,這可是軍營裏用的特製網兜,我專門為你準備的。你真以為,你們三番四次刺殺我,我還傻得一點準備都沒有,就帶兩個侍衛出門?”
黑衣人狠狠地瞪著柳南梔。他是真的沒想到,柳南梔這次外出,竟然是故意給他設下的圈套!
“小梔!”疾步走過來的獨孤昊然一眼就看見了柳南梔手上的傷口,上前拉過她的手腕,頓時皺起了眉頭,“手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跟他說這麼多幹什麼?走,跟我回去包紮傷口。”
“誒?”柳南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獨孤昊然拖著回了軍營。
兩名軍醫都被獨孤昊然勒令到營裏來。
“我就被割傷了一下而已,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柳南梔被獨孤昊然按著坐在位置上,哭笑不得地看著兩名軍醫在獨孤昊然的淫威下戰戰兢兢地圍著自己手上的傷口轉。
清理血跡、上藥、包紮,兩名軍醫輪著來,一點不敢含糊。忙完之後,還要跟獨孤昊然請示一番,獨孤昊然驗收過關了,倆人才能離開。
看著兩名軍醫腳底抹油開溜的樣子,柳南梔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對獨孤昊然打趣道:“昊然哥哥,你平時在營裏都是怎麼欺負人的?你看你兩句話給人嚇得!”
“治軍就得嚴謹,一絲不苟,就算隻是軍醫也不能含糊。”獨孤昊然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說道。
柳南梔忍住笑:“你說這話,跟你爹還真像。你真的要變成小獨孤將軍了!”
“我爹都多久沒回過家了。我才不要像他呢!我呀,可是個顧家的好男人!”獨孤昊然翻了個白眼。
柳南梔撅嘴說:“那你倒是先給我找個大嫂啊!你這天天住在軍營裏,都把軍營當家了,當然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你顧家了!”
看著柳南梔滿臉“你個單身狗就別吹牛X”的表情,獨孤昊然幹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行行行,你成親了,你厲害,這一點上我認輸行了吧?我說不過你!”獨孤昊然聳了聳肩,無奈地岔開話題,“不過,今天樹林裏的事情,我可就得好好說說你了!你就這麼支個人過來跟我打聲招呼,也不怕我沒收到你的口信或者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之類的,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情況有多危險?要是我沒有提前設伏,要不就是你小命沒了,要不就是又讓人跑了,一番辛苦又白費了!”
“你辦事,我放心嘛!再說,我自己也有後招,不會有什麼事的,那刺客還不是被我揍得落荒而逃。”柳南梔嘿嘿笑著,想把這件事敷衍過去。
誰知獨孤昊然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頭:“你還說!對方可是三番四次刺殺你的人,實力不俗,要是有一丁點不小心,你可能就真的沒命了!”
柳南梔抱著頭無辜地說:“我這是深思熟慮過的。前兩次刺殺,這個殺手都是在暗中放冷箭的,由另一個人出手,可是上次在王府的時候,出手那個人受了傷,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可能複原的。如果對方要再次對我下手,隻能讓放冷箭的那個人出手了。”
“但是,上次交手的時候我已經粗略估計過了,那個放冷箭的人雖然精於暗器和輕功,卻不擅長近身搏鬥,而且為了跟唐門撇清關係,他應該不會用唐門的方式來暗殺我,所以我才會選擇了今天這個計劃。我原本也隻是做個準備而已,並沒有覺得他一定會出現,沒想到他還真是跟我有深仇大恨,非得要我的命不可!”
說著,柳南梔不禁想起黑衣人說的那句話
十年前的債,到還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