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路上,柳南梔一邊走一邊閑逛,興許是解決了一個“老大難”問題,心情格外放鬆,走得也慢,無意中卻瞧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從宮門方向走來。
那是……
“賈叔和王爺?他們倆怎麼走到一塊兒了?”
柳南梔確認了自己看見的兩個人,心頭一陣疑惑。
雖然這倆人同在朝為官,而且她和賈府的關係甚好,但原先北慕辰不屑於她,自然也跟賈府走不到一塊兒去。如今瞧見這倆人並肩走在一起,總感覺怪怪的。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促使他倆走得這麼近?
柳南梔不自覺地跟上她們倆人的腳步,試圖想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最後卻跟到了賈府門前。
北慕辰將賈太醫送回府,便告辭了。
柳南梔猶豫了一下,進了賈府,本來還在考慮要不要去問問賈叔,不過先碰到了心酒。於是柳南梔拉著心酒,向她打探,這幾日宮裏是不是有貴人出了什麼事情,賈叔有沒有提到些什麼。
“這些天義父的工作很平常啊,跟往日沒什麼不一樣,也沒有留在宮裏待命,不像是宮裏出大事了。”心酒反而覺得柳南梔的反應有些怪怪的。
單從心酒的角度來看,賈太醫沒有不尋常的言行,柳南梔的過激反應的確有點古怪。但是柳南梔聯係到這兩日北慕辰的情緒,總覺得是有什麼大事不妙。方才又反常地看見賈叔和北慕辰在一起,更覺得有問題了。
可心酒卻說,沒有異常……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柳南梔就這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暫時作罷,先回王府去看看北慕辰的狀態再說,興許他今天沒什麼異常了。
沒想到王府門前竟然被人給堵住了。
柳南梔定睛一看,認出了人群中的北慕辰和趙大胡子這倆人似乎處於僵持中。她連忙擠進人群,詢問發生何事。
北慕辰見這人似乎是柳南梔的“熟人”,不禁瞥了她一眼,問道:“又是你招惹來的?”
“關我什麼事!這明明是你招惹的!”柳南梔瞪了回去。
這個黑鍋她可不背!
“我?”北慕辰微微蹙眉,露出一臉疑惑的神情,因為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何時還認識了這麼底層的人物。
“王爺,是你讓手下人來找小的幫你在賭場作弊,還答應小的事成之後幫小的贖回妹妹,永絕後顧之憂的!”趙大胡子抓著北慕辰的衣擺不肯撒手。
北慕辰看著趙大胡子,雖然想不起來這張臉,但對他口中說的事情倒是有點印象,表情有些尷尬地看了柳南梔一眼。
“咳!羅景山呢?這事兒不是交給他負責嗎?怎麼還沒處理好?”
柳南梔看出北慕辰故作嚴厲,來掩飾尷尬,隻能強忍住笑,“這件事隻能怪你們自己沒安排好,你也別把鍋都甩給羅景山,若不是前陣子你把羅景山派出去做事了,又忘了把這事兒交代給別人,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不就是替他妹妹贖身,本王這便讓沐欽支五萬兩給他,足夠了吧?”北慕辰知道這件事不是能攤開在台麵上說的,便想著花錢打發了。
“我妹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你給我錢有什麼用?你得給我把妹妹找回來啊!”趙大胡子急道。
北慕辰不知道前因後果,聽得一頭霧水。
倒是柳南梔聽出些眉目,把趙大胡子帶進王府裏詢問。
那日趙大胡子說去陸府找妹妹,結果沒了下文,原來陸家的人告訴他,他妹妹已經不在陸府了。
“他們說是已經把我妹妹放走了,可我妹妹不來找我,還能去哪兒呢?我妹妹肯定是出事了!王爺,您答應過小的會幫我們的,您幫幫我們啊!您一定要把妹妹給小的找回來啊!”趙大胡子十分激動地陳述著,到最後開始哀求北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