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昶琋接管了這大慶城,他果然是很忙,接連兩天,武慕秋都沒見到他的影子。
還說立冬她就要去龍嶺呢,他這麼忙,也不知能不能跟著她去。而且,如果他不能去的話,估『摸』著也不會放她走的吧。
這事兒讓她覺得有點懸,但是,這兩天也沒見著人,所以也不知元昶琋到底繁忙到什麼程度。
就在第三天的清早,夜裏地麵凝結成的霜還未消散時,丫鬟就進了武慕秋暫住的臥房,手裏拿著一封信。
“小姐,您的父親,武將軍派人送信過來了。”走到床邊,丫鬟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
而床上,武慕秋睡相不是特別好,一條腿出了被子,蹬著床裏側的牆,使得自己的腿和身體形成了一個銳角。這種睡覺姿勢在他人看來是很離奇和高難度的,但她卻睡得很好。
聽到丫鬟叫她,武慕秋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今兒這麼早來的丫鬟,“怎麼了?”
“這是武將軍派人送過來的信,半夜送到的。今天一早,主子身邊的人就送了過來,要奴婢親手交給小姐。”手捧一個信封送到武慕秋麵前,這是武將軍的信。
這麼快就回信了,武慕秋想了想,不知父親會是什麼反應。
伸手接過,她將腿也收回了被子裏,然後就躺在那兒,拆開了信封。
展開信紙,上麵沒有多少字,但僅有的那些字,也足讓武慕秋笑了出來。
父親是當真了,而且很慎重的告訴她,和皇家的人扯上關係並不是什麼好事兒。盡管他知道元世子和世子妃一直都是一對兒很恩愛的夫妻,但元昶琋是個什麼樣的人外人都不了解。也不能因為他父母是一對伉儷,就斷定他也有元世子那般良好的品質。
武將軍沒有寫太多反對的話,隻是很理『性』的給武慕秋分析了一下,讓她知道這件事得慎重。
最後,他又交代了一句,說是選夫家這事兒不急,他和她母親會仔細挑選的。
一直看到了最後一句,武慕秋便鬆了口氣,元昶琋這個法子是有作用的,瞧這最後一句,給她找夫家這事兒,延緩了。
“太好了。”一下子坐起身,武慕秋甩了一下頭發,將信紙折起來,這個得給元昶琋看看。
丫鬟看她那高興的樣子也不由得笑,“小姐看來是遇到好事了。不過,奴婢也有個好事要告訴小姐。”
“說。”看向她,不知又有什麼好消息了。
“奴婢聽到了主子身邊的護衛說,那個被劫走的楊夫人,已經被抓住了。”丫鬟將幹淨的衣裙拿來,一邊說道。
“真的?那劫走她的人到底是誰?”到底是哪個有背景的家夥,使得這事兒最後都交到了大內侍衛那裏了。
“是西棠那邊的人。據說,那些人的主子是楊夫人的表哥。”丫鬟說著,一邊服侍武慕秋穿衣。
“西棠?”一聽這倆字兒,武慕秋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嗯。西北這邊和西棠的商道通了之後,許多人都借此發了財。當然了,發財各有道,總是有些見不得人的。而這楊夫人的表哥,就是見不得人的那一種。而且,聽說好像這個人還和西棠朝廷裏的某些人有牽扯,所以大內侍衛才會出現。”丫鬟說著,條理清晰。
武慕秋聽著,表情卻一直不是很好,西棠?哼!
穿好了衣服,又洗漱了一番,早膳也被送了上來。
一如既往的好吃又豐盛,她好像已經不是犯人了。
填飽了肚子,武慕秋便離開了房間,徑直的朝著元昶琋居住的地方走去,她得趕在他沒出去之前過去。
的確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她還真攔截住了馬上要出去的元昶琋。
看見他,武慕秋便無意識的彎起了眉眼,他今兒還真是好看。一身白『色』的華袍,外麵還披著牙『色』的大氅,一直拖到腳踝處,讓他看起來特別的頎長和精神。
看到了她,元昶琋先是抬頭看了看天,確定時辰沒有出錯,他才又看向她,“怎麼起的這麼早?”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