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昨晚還想過負責的事兒,但她又後悔了,她不打算負責了。一想到他府裏可能有十七八個的侍妾,她就沒心情。
一路沉默的琢磨著,終於走到了大廳那兒。環顧了一圈,她隨後就站在原地,將披風的兜帽拿起來罩住自己的頭以及大半張臉,這樣舒服多了。
兩個丫鬟站在她身後,拿著已經包裝好的禦寒裝備,她則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仰頭往天上看,兜帽太大,在外隻能看得到她『露』出了鼻尖以下的部分。
不過片刻,一行人從大廳左側的小路走了過來,當先的就是元昶琋。他也披著披風,包裹的很嚴實的樣子。身後跟著數個護衛,衣著普通,看起來這就是要跟他一同啟程去雪山的。
走過來,元昶琋順著她仰頭的視線看了一下,藍天白雲,沒什麼特別的。
“可以啟程了。”他開口說道,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音調也一樣的溫和,和平時無異。
聽到他的聲音,武慕秋收回視線,扭頭快速的瞥了他一眼,“嗯。”她回答,也很無心的樣子。
元昶琋什麼都沒再說,舉步,便先離開了。
看他走的瀟灑,武慕秋不由得微微蹙眉,這廝看起來,好像不記得昨晚的事兒了。
暗暗的哼了一聲,她回頭朝那兩個侍女擺了擺手算是告辭,然後也舉步離開。
護衛接過了丫鬟手裏的東西,快速的跟上。
出了城府,外麵馬兒已經準備好了,各自上馬,這便出發。
上了馬背,武慕秋看了一眼前頭那個脊背挺拔的人,一直處於直視前方的樣子,孤傲清高的不得了。
翻了個白眼兒,武慕秋也不再理會他,待得所有人都集結完畢,然後拽起韁繩輕夾馬腹,啟程。
前往崎山,要先往東邊走,要抵達玉龍城,才能進入崎山。進入崎山後,還要走一段,才會進入雪山,路途也算很是複雜。
順著官道往東走,速度是很快的,到了驛站換馬,順便用飯,然後便繼續趕路,根本不做停歇。
而這一路上,元昶琋的表現和平時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的不同。與她說笑,亦如往時,隻不過,卻是多了些生疏之感。
他看起來,好像並不想再靠近她,也不會再動手動腳了。
這倒是要武慕秋覺得無解了,他這是什麼意思?還是說,她上次被激將輕薄了他,他這是生氣了?
思及此,武慕秋不由得哼出聲,戲文裏總是出現很多很多薄情寡義的男人。如今看來,還真是戲如人生,戲文並不誇張,因為世上真的有很多這樣的人。
但,說他是薄情寡義好像也不太對。
細細想來,好像哪一句都不對,她越想頭越『亂』,最後也不琢磨了。
三天的時間,終於抵達了玉龍城。玉龍城已經開始冷了,而且還下過雪,房子上殘留著一層的雪,看起來好像蒙了一層白『色』的布一樣。
這個地方,武慕秋是熟悉的,因為小時候曾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在一個普通的民房裏。
那個房子,她的親生父母曾住在那裏,根據那裏的物件,她能想象得到當時她的親生父母過得是何樣的生活。
路過玉龍城,元昶琋的護衛進城了,他們去準備進山之後的裝備,禦寒之物倒是不必擔憂,因為都已攜帶完全。
要準備的便是食物了,在雪山之中,吃的東西是最稀缺的。
他們進城,武慕秋和元昶琋沒有去,騎馬等在城外,一同看著好像在和天連接在一起的雪山。
那裏想必已經下過很多次的雪了,眼下瞧著更是白茫茫的,雪山的山巔進入了雲層之中,太高了。
武慕秋遠遠地望著,不由得又想起在雪山居住的那段日子,雖是艱苦寒冷了些,但還是很有意思的。
一旁,元昶琋緩緩地收回視線,看向旁邊的那個人,一副已經出神了的樣子。
這一路上,她表現的仍舊和平時差不多,好像根本沒發現他有什麼變化。
這個笨蛋,他好像是白費功夫了。腦子如此不靈光,感覺也如此不敏銳,他做什麼都是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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