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核心問題,王旭是否打算參與後期的項目公司,或者還像上次一樣,做個皮包商賺點兒中介費拉倒。王旭又問蘇之微:“你怎麼看?”
蘇之微直接說:“你應該有想法了吧。這個機會對你來講,對他們來講,對我來講,都是不錯的機會。”
王旭笑了:“你說錯了,應該說,這個機會對我們來講,對他們來講,都是不錯的機會。你如果站不明白自己的位置,這個項目我不敢做。不過我知道,你雖然笨了點兒,但還是愛我的,不會和他們一起害我。”
蘇之微心想,我寧可害了自己,也不會害你。口頭上卻說:“我是打工的,我的責任是讓投資人放心,照顧各方利益,都獲得最大的收益。”
王旭笑了笑,爬起來,走到飄窗的軟榻旁,把蘇之微堵在飄窗裏。蘇之微在窄窄的飄窗裏抬起頭:“你幹嗎?!走開一點兒。”王旭不說話,解開襯衣。蘇之微拚命推他,不料他的身體仿佛繃住了所有的力量,根本推不動。
王旭低著頭,摸著蘇之微的頭發:“你不給我打電話,我是不會給你打的。但我知道你會找我。你想我,你不承認沒關係。你想我,你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在潛意識裏想見到我,你不想失去我的消息。我每次想你想得睡不著,我就想,你也不會比我好過到哪裏去。”
是的。我想你。每一次電梯裏出現相似的古龍水味道,每一次看到法拉利,每一次看到身材高大的男子,我都以為是你。天冷了,我想起你在走廊盡頭等我。天熱了,我想起你的 D&G 1夾腳拖鞋。在三亞,我想起你在酒店陪我。在北京,我想起你在家裏等我。我怎麼能不想你,而我又怎麼敢想你?
所有的傷心與委屈都隨著眼淚流淌了下來,王旭俯下身,吻著蘇之微,吻著她的淚水,不容掙紮不容拒絕不容退縮,一如既往地霸道而強硬。蘇之微含糊地哭著說:“不要這麼對我……求求你……求求你……”王旭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把蘇之微扳過去,拉下窗簾,嘶啞著進攻:
“你是怎麼對我的?!你是怎麼對我的?!我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離不開我!永遠都離不開我!還敢分手嗎?你還敢分手嗎?! ”
蘇之微的身體和心靈都完全被王旭侵占,理智一點點地被瓦解,隻剩下殘存的意識折磨著自己。
如果人有痛苦的感覺,那是因為還不夠痛苦。
_ 愛與金錢 _
這一夜,王旭留下沒走,兩個人把項目談了個徹底。項目資金的峰值不過 5個多億,基本上自有資金 2個億,剩下 3個億靠貸款就可以解決。王旭會在項目中入股 30%,也就是說他投入 6000萬就可以。項目一年半後就可以進入後期,後期既可以直接轉讓套現 17億,也可以自行持有,通過品牌進行經營。
王旭不擔心錢,隻是擔心出些不必要的麻煩。蘇之微倒不擔心麻煩,因為她清楚董事長也是非常謹慎的人,也不會容許項目出任何差錯。早晨上班,蘇之微不要王旭送,王旭也不堅持。中午的時候,王旭來找蘇之微吃飯,順便把存好了錢的卡和一個人的身份證給了她。身份證是個不認識的張三李四,銀行卡也是在這個人的名下,蘇之微收起來之前看了看,不知道王旭從哪裏搞來的,也懶得費腦筋去細想。
吃完飯蘇之微自己去證券公司開戶,關聯上銀行卡。剛想討價還價一下傭金,大客戶經理出來了,二話不說就給了一個低得離譜的傭金水平。
蘇之微這才想著要去查一下戶頭。一查嚇到自己,仔細地數了數“0”,沒錯,5000萬。活期賬戶,5000萬現金!這個王旭怎麼回事?!雖然煤老板的賬戶到最後運作的額度也差不多是這個數,但是煤老板從來都不可能把活期的銀行卡給蘇之微,蘇之微隻知道他證券公司的賬號和密碼,以方便網上買賣,是不可能提取現金的。
王旭竟然什麼招呼都不打就把 5000萬的銀行卡和身份證都給了蘇之微!他就一點兒不擔心她會攜款潛逃嗎?!說實話,蘇之微從來不知道王旭有多少錢,因為在記憶裏,他從來沒把錢當過錢。隨便一上午就拿來一張 5000萬的卡,而且一點兒都沒有叮囑蘇之微。蘇之微曾經以為自己對王旭的背景很了解,但這一大串的“0”讓蘇之微覺得自己還是個白癡。
不管怎樣,目前的股市形勢還是不太好,不能盲目進去,蘇之微買了幾個無風險的短期理財產品,先踏踏實實地放著吧。
辦完事,蘇之微打了個電話給王旭,剛開口:“那個卡……”就被王旭打斷:“見麵說。”
晚上王旭又來家裏找蘇之微,拿了一個裝了不記名 SIM卡的手機,叮囑蘇之微:“用這個給我打電話,長按 1鍵會自動撥通我的號碼。錢的事情,項目的事情,都不要在以前的手機號碼裏說。”
蘇之微被王旭這麼一連串的舉動搞得緊緊張張,什麼話都問不出來,隻知道搗蒜一般點頭。突然她像想到什麼似的,脫口而出:“你是不是怕你太太知道!你以後不要來我家!我不是你的二奶!”
王旭撲哧一聲笑出來:“我怕她幹嗎!我和她是攻守同盟,誰也不管誰。你不是二奶,你是大奶。”
蘇之微被王旭的一語雙關搞得窘迫不已,臉紅一陣白一陣,顧左右而言他:“你走吧!隨便你們什麼攻守同盟,我才不要摻和進去。”
王旭倒也沒再嬉皮笑臉,換鞋出門:“我今天有事,你早點兒睡吧。”
蘇之微拿著秘密的新手機,想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想著王旭所謂的“攻守同盟”,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