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因為藥方的出現,陣陣嘩然。
“竟然真的是沈夭夭抓錯藥!”
“那天她們班的人還吹呢,這下打臉了。”
“證據都拿出來了,職業生涯算是完了。”
“有一說一,這男的也不是什麼好鳥,我可不想以後成為醫生遇到這種人。”
“隻能當沈夭夭倒黴了,誰叫她那個時候隻有她在呢。”
“自己想表現唄,明明不行還給人抓藥,我要是她,絕對會等教授過來再說。”
“……”
二樓陽台,聞果果好以整暇地看著樓下,“真熱鬧啊!”
她偏頭,看向旁邊的洪雅君,“我們醫大真是好久沒這麼熱鬧了吧?”
“可不是。”洪雅君也笑,“以前哪有這種熱鬧。”
聞果果的目光在那張昳麗絕豔的臉上掃過,努了下嘴,“不愧是景夏麗師祖啊!”
“什麼?”洪雅君沒聽清。
聞果果挑了下眉,沒打算再多說。
洪君雅也沒敢多問。
跟著一起繼續看樓下。
.
男人將藥方甩到沈夭夭麵前,“沒話說了?”
說著又將裝滿藥渣的袋子扔到沈夭夭麵前,“你是醫學生吧?認識藥材嗎?藥方裏開的藥是我袋子裏的這些嗎?啊?”
濃濃的中藥味彌漫開來。
離得近的學生都下意識皺眉。
唯有沈夭夭麵色不變,眉目清冷地掃了那藥渣一眼。
旁邊的段寧上前,將藥渣放在手裏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確實實與藥方上的藥材不對。
“但是,”他直起身,“你如何證明這藥渣是沈同學給你的,而不是你自己隨便去藥店買來的?”
“是啊,你如何證明?”曾靜亦反問。
“我證明?”男人氣笑,“這和你要證明你媽死了有什麼區別?”
“砰———”
一道巨響,剛才還趾高氣揚地男人突然被踹到十米之外,嘴裏含著土狼狽地爬了起來,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怎麼回事?”
“剛才誰動手了?”
“是沈夭夭,天哪,沈夭夭將人踢飛了——”
沈夭夭漫不經心地收回腳,眼尾很輕地挑了一下,“最後一次忠告,嘴巴放幹淨點。”
男人:“……”
段寧看著沈夭夭,有些微怔。
剛剛她是因為自己,打了人?
這……也太衝動了!
男人撐著手從地上爬起來,怒氣衝衝地就朝沈夭夭奔來,“你敢說這藥渣不是你抓的?!”
“沒不敢,”沈夭夭很平靜地,“確實我抓的。”
全場:“……………..”
男人一愣,沒想到沈夭夭承認得這麼容易,放肆大笑起來。
沈夭夭眉眼閃過一絲不耐,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團紙巾,遞給白。
白會意,直接將紙巾塞進了男人嘴裏。
“唔唔?”
沈夭夭搖了下頭,“其實我一直在等。”
男人:“???”
“當時老先生是如何避開了前來送藥方的醫生,而獨自前來。”
根據藥館規定,所有前來醫大藥館抓藥,藥方必須由主治醫生親自送來。
一來防止意外,二來也是為了防止藥方流出去做他用。
這件事在曾靜帶人過去時,就當眾說過。
“看來,”沈夭夭掀起眼皮,“是早就為我準備的圈套了?”
男人被堵住口舌,根本發不出完整的聲音,聽到沈夭夭這話,瞳孔驟然一縮。
他身上的肥肉顫了一下,慌了。
沈夭夭自認自己雖行的是救死扶傷之事,但本性可不是一個良善菩薩。
她輕笑一聲,語氣很涼,“既然你都認出這些藥渣不是藥方上麵的了,想必你對藥材也很清楚咯?”
“初中畢業,每份工作做不到三個月,現在待在進來吃著父母的低保,原來你還有認識藥材的本事?”
“我…我問醫生的不行嗎?”
“哪個醫生?”沈夭夭的聲音驟然淩厲,“哪個醫生告訴你藥方開的藥不對,卻沒告訴你,真正有毒的,是那張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