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死而複生。
施針的是沈夭夭。
這兩件事一整合便如九月的飛絮,迅速傳遍整個京城。
“能醫活死人?”
“真的假的?這得是沈帝在世時,也就這水平了吧?”
“聽說她就是今年的高.考.狀.元,接近滿分了,這腦子,也太非人了。”
“聽說她放言,誰家有需要,可隨時赴診。”
“啊,這…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對。”
“九敏,這麼拽嗎?愛了。”
“……………”
景夏麗從學校趕回來時,正好趕上白將景大愈帶走。
她麵色一變,“幹什麼?”
白公事公辦道:“景爺吩咐,有些事要問問三爺。”
“有什麼事不能在家裏問?我爸腿腳不方便,這一來一回地多費事兒?”景夏麗盯著白,“這事兒老爺子知道嗎?”
白搖頭,“老爺子現在不管景氏的事。”
“夏麗,你回學校。”景大愈安撫她,“不過就是例行詢問幾句,沒什麼事,別擔心。”
白看了景大愈一眼,神色未明。
景夏麗才不信,上次堂哥被帶進特執處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若是真沒什麼事會要求去特執處?
她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景家大小姐了。
無論如何,她不能就這麼讓白將她父親帶走。
“沈夭夭呢?”她猛地想起了什麼,“她人呢?是不是她搞得鬼?”
景大愈不由皺了下眉,沈夭夭今天這一手,實在大出他意料之外。
他不想讓景夏麗再惹出什麼麻煩來。
“聽話。”他聲音重了些。
景夏麗壓根不聽。
手指點了點白,直接奪去司機的鑰匙,將車開了出去。
景大愈喊了兩聲,歎氣,“丫頭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還請你跟景爺那邊說一聲,若是有她做錯了什麼,念在我這條腿的份上,多指點指點她。”
白順著目光下移,落在那條腿上。
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白的聲音依舊冷酷,“該說不說,景爺自然心裏有數。”
景大愈一怔,隨即又沉沉地歎了口氣。
唯有在下車時,回頭深深地看了管家一眼。
後者隨即飛快地隱沒在了人群中。
……
……….
沈夭夭從別墅裏出來,就直接去了維安聯盟在京城設立的分館。
她很少來這裏,但是係統一直保留著她的最高權限。
剛一進入,顧恪就迎了出來。
麵色凝重,“出什麼事了?”
沈夭夭將帽簷抬了抬,聲音清冷,“我要用天眼。”
顧恪一怔。
.
另一邊。
阿吉和爾洛正在追查道袍男子所提供的IP地址。
中途插了道信號進來,來自絕域。
翻譯出來是:為什麼你們改標識了,鯨魚上別一朵桃花是什麼意思?你們家爺被人奪舍了?
阿吉和爾洛互相對視一眼:“……….”
不敢說話。
突然呲地一聲,畫麵連帶著絕域那邊的信號瞬間消失。
爾洛噌地一聲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應該是有強大的信號幹擾的原因。”阿吉想了想說。
“我們的係統可是你親自加固過的,還會被幹擾成這樣?”爾洛不可置信。
阿吉緩緩點頭,很輕地問,“聽說過維安聯盟的天眼嗎?”
…….
………
“查到了,信號在西區一座農家院裏。”顧恪指著屏幕上的一點說道。
“嗯。”沈夭夭將帽簷一壓,人往外走。
“師叔…”顧恪追上去,話還沒說完。
和門口進來的人撞了滿懷,“怎麼了?”
“特執處的那位爺來了,怎麼辦?他氣場好強,宋隊不在,他要是把我們趕回京城,我們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話音落下,裏麵正在工作的人紛紛回頭,“那位爺來了?不會吧?宋隊不是說他不可能來嗎?怎麼辦?我們現在是不是要收拾東西了?”
“把數據打包一下,其他的都不要了,速度要快。”
顧恪:“………”
他看了看沈夭夭,然後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揚聲說:“放心吧,不會趕我們走的。”
“真的?”那人明顯不信。
顧恪將眼鏡框都取下來了,一臉真誠,“真的,你快帶幾個人跟著我,去抓大魔頭。”
“我靠?這麼刺激。馬上。”
顧恪扯了下嘴角,一抬頭,沈夭夭已經沒了身影。
他隻好小跑幾步,在沈夭夭走出大廳前追上了,“師叔,要不你還是別去,我帶人……”
“去哪?”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顧恪頓時感受到了無盡的壓迫。
好強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