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黑夜中,男人的低喘與女人的嬌吟持續不斷,很快便將房間染上了糜爛的氣息。
“夠了,白蘭度……夠了!”
卓琳雖然出生於成長在風氣開放的美國,但是這卻是她的第一次。任她如何忍著痛,盡量多給這個男人一點,但是這個男人的精力卻好到讓她不得不求饒才行。
白蘭度沒有聽到她的話,隻顧著自己賣力的運動著,將身下的女人顛來倒去的反複折騰,直到卓琳整個人融化成一灘水躺在身下動彈不得,他這才滿足的翻身滾落到床上,接著便睡得不省人事了。
“寧兒……”
就在陷入沉睡的前一秒,他突然張口叫出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
本來得到了滿足,渾身都癱軟無力卻又滿足至深的卓琳卻仿佛三九天中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
混混沌沌的思維頓時就清醒了起來,接著一股透心的涼意從腳心一直傳到全身的每一根神經。
痛--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痛過!
她名正言順的丈夫,時隔兩年終於與她完成了夫妻之實,但是他嘴巴裏叫著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寧兒?柯寧!
卓琳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以如此狼狽而難堪的局麵而收場,他叫她寧兒,在自己的床上,而且是一個如此親密親昵的稱呼。
她瞪著白蘭度寬闊的脊背好久,整個腦袋都是木然的,過了不知道多久,她終於回過神來,顧不得綿軟無力的身體,坐起來拚命地捶打身邊熟睡的男人。
“白蘭度,你給我起來……你在叫誰的名字?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剛才和誰在一起?白蘭度……你給我起來說清楚……”
可是這個男人無論她怎樣捶打,就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她痛苦的哭喊著,尖叫著好似一個潑婦般用盡了吃奶了力氣去撕扯他的身體……
為什麼?為什麼?
這樣真實的感覺令卓琳幾乎要完全崩潰了,這幾年來她的世界裏隻有他,無論是從電視上,報章雜誌上,隻要看到他的身影,她便心滿意足,從不去管那畫麵上還多了一個********的女人陪伴在側。因為她知道,女伴換的勤快正說明他沒有花心思在她們身上,總有一天,她可以感動他,讓他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為什麼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得到的卻是如此殘忍的回應?
那個叫柯寧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這麼多年了,他為什麼就是忘不掉?
卓琳歇斯底裏地揪住自己留長的卷發,瘋狂的朝下揪扯著,她為了他留長發,為了他穿自己從不喜歡的風格的衣服……這一切有什麼用?到頭來還比不上他心目中的一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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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醒醒,小姐……你不要嚇我呀!”驚嚇的聲音不斷在耳邊回蕩。
誰在叫她?誰在晃她的身體?為什麼這麼痛?
“快去打電話給老爺,還有,找醫生過來……”屋子內腳步聲急促的叫喊聲,各種交雜在一起,好像一鍋沸騰的粥一般。
卓琳拚命想睜開眼睛,整個眼皮好像被灌了鉛一般的就是無法張開。
“天啦!小姐……您終於醒過來了!有沒有哪裏痛,告訴我!”
映入眼簾的是幾乎伴隨著自己一同長大的阿斯麗,一個從台灣過來的小女孩,此刻她哭喪著臉一副受驚嚇過度的模樣。她早上按點過來叫卓琳起床,推開門就見她淚流滿麵地拚命捶打著身旁的枕頭,心中便覺得不妥,連忙喊人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