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府
夜深了,唐禦史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唐禦史,可是掛念著宮裏那位?”
一個渾厚有磁『性』的聲音回『蕩』在唐禦史的臥房,唐禦史當即嚇到靜止,連呼吸都忘了。
刁洛罌衣角翩飛著從天而降,婀娜嫋嫋,優雅抬手,一條黑『色』的袖帶蜿蜒著向床上的唐禦史奔過去,那袖帶卷了唐禦史回收,將唐禦史裹攜到刁洛罌麵前。
唐禦史的魂嚇丟了大半,緊閉著眼睛,雙手合十,碎碎念著求饒:“神仙饒命,神仙饒命……”
刁洛罌不屑地哼一聲,“瞧瞧你這副德行!真不知道宮裏那位到底瞧上你哪一點了!雖說宮裏那位被打入冷宮的皇後不是什麼正統公主,好歹也稱得上是個美人,一個公主身邊的婢女搖身一變成了你們北曆的皇後,冠寵六宮,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竟會跟你這個糟老頭子搞『奸』情!”
唐禦史聽到刁洛罌這番八卦的言論,意識到自己沒有『性』命之憂,長長舒一口氣,癱坐到地上。
刁洛罌又很鄙視地白了唐禦史一眼。
半晌,唐禦史晃過神來,才敢顫巍巍地抬頭看刁洛罌。
刁洛罌劈頭丟給唐禦史一封信,“這是你的老相好拜托我家主子的事情,你那個不安分的婆娘如今都被打入冷宮了,還想翻什麼大浪!”
唐禦史怯怯地看看刁洛罌,手顫巍巍地將那封信撿起來,打開,手抖得太厲害,將那信封都撕破了。
刁洛罌很厭棄地蹬了唐禦史一腳,“最煩跟你這種廢物打交道,簡直就是對本尊的侮辱!”
刁洛罌心裏氣憤啊,自己好歹也是夏涼魅族的掌門人,雖然這個掌門人是竊取的,但是誰又知道呢,畢竟真正的掌門人是否在世都不確定;拋開魅族掌門人這個身份不說,自己好歹也是夏涼的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身份。如今,淨是跟這些無名懦夫打交道,讓刁洛罌很惱火。
“你那個不安分婆娘叫你給你們的野種辦及笄禮!”
刁洛罌說完,便飛身不見了。
南公宅院
夏贏正等著刁洛罌回來。
刁洛罌一進門,見夏贏還在,很是高興,興高采烈道:“王上!”
夏贏輕輕搖著那把象牙折扇,淡淡問:“事情辦妥了?”
刁洛罌端起茶盞喝一口,很不屑道:“那個唐禦史,都嚇『尿』了!”
夏贏眉頭微緊,“既然唐禦史這般膽小,對付寧王的事,他敢娶做?”
刁洛罌哼笑,“這個唐禦史雖說膽子小了些,但是確實是個情種。洛罌觀察他有日子了,隻要北曆皇後交代的事情,那個唐禦史一定會不折不扣做到的。”
“當真?”夏贏挑眉,“那北曆的皇後的真實身份你知道吧?”
刁洛罌點頭,笑著問:“王上不理解唐禦史為何對一個半老徐娘死心塌地?”
夏贏點頭,“唐禦史出身名門,家族勢力顯赫,唐禦史本人也是學富五車,才華橫溢,為何獨獨對這個冒牌的皇後這般死心塌地?這些年,為了這個冒牌的皇後做了不少荒唐事,哪一樁哪一件都足以讓他掉腦袋了。”
刁洛罌修長的手指絞著一縷青絲,“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以身相許。或許那唐禦史一開始隻是被那惡毒婆娘的美貌『迷』『惑』,然後被皇後抓住把柄,越陷越深。此謂,一失足成千古恨。”
夏贏搖著那奢華的象牙折扇,問:“那信是北曆皇後親筆?”
刁洛罌有幾分自豪地說,“洛罌本想偽造一封的,但是實在想看看那北曆皇後落魄的樣子,便走了一趟北曆的皇宮,讓那婆娘給唐禦史寫了一封信。”
刁洛罌說道這裏,突然很興奮,湊到夏贏跟前,“王上,您猜怎麼著?那個女人竟然早就想好了對策,連宮裏、宮外的事情全都部署好了,哼~當真是個有野心的不安分女人!”
夏贏搖著那象牙折扇,翹起一邊嘴角『露』出邪惡陰暗的笑,道:“如此甚好!”
刁洛罌端起茶壺為夏贏斟了茶,恭賀道:“恭喜王上馬上就要得到寧王身邊的那個丫頭了。”
夏贏點頭,臉上那抹邪惡的笑更陰暗了,“寧王這次動作幹淨利落,贏得很漂亮。但是,寧王的薄情寡義,隻怕是在他那未過門的王妃心裏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寧王府
因為青鴻的死,唐寧已經單方麵對寧王冷戰好幾天了。而這幾天寧王也明顯很識趣地不來叨擾唐寧,正好唐寧可以放鬆一下警惕,畢竟西廂還藏著一個紫金麵具少年。
無影的傷勢已無大礙,該回家了,不然家裏長輩會被懷疑的。
“一定要今天走嗎?其實你的傷並沒有完全好。”唐寧有些擔心地看著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