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沉而急促的喘息聲。

透著小心翼翼的禁忌感。

她麵朝下,伏在潮濕淩亂的床單裏。

全是汗水的背脊蹭著他上身糾結的肌理。

用條紋領帶綁起的雙手向前送著。

在熱浪滾滾裏眼神失焦,努力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隔壁房間有人。

並且還是那兩個家夥。

這個事實,讓她身後的撲克臉大少爺更加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他那帶著病態的興奮彙成了一身奔流的熱汗,摩擦到她幾近癲狂。

希望她叫出聲。

又希望她不要出聲。

連修然在天堂地獄兩個模式裏來回轉換,馳騁的欲念快要把他弄瘋了。

不舍得咬破她的肩膀,他隻好咬住自己的手指。

可能是月亮太圓又太大。

這自然之力莫名在他身上起了什麼連鎖反應。

熊熊燃燒的快意讓他以為自己在下一秒就可以死在她手裏。

“噓。”

他用力地捂住她的嘴,低下頭以舌尖遊過她側臉滑下的小顆汗珠。

鹹鹹的。

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

“噓。”

“他們會聽到的。”

他帶著笑意的氣音在她耳畔嗬出熱氣。

她渾身都在戰栗,因為他話裏有話的刺激而越發扭動起來。

五指收緊,使勁地扣住她敷在臀上的睡袍。

他難耐地揚起脖子屏住呼吸。

試圖挽回一點主動權。

再不想些能分散注意力的事情,他就要交代在這具身體裏了。

把手掌從她紅腫的嘴唇移開。

他輕輕的吻落在她顫抖的長睫上。

連修然放慢腰際的動作。

特別好心眼地把她側臉粘著的長發撫到旁邊。

緊接著,一句低啞的指控溫柔又文雅。

完全聽不出來不祥的預兆。

“你把他弄哭了。”

她的腦子裏正敲鑼打鼓一團漿糊。

聽得他這句話卻突然一凜。

曆來要給她定罪,這位爺一般都不聽解釋。

基本全靠瞎猜。

所以她這是又被誤會了嗎。

天可憐見。

她真的頑強抵抗到把人家頭發都扯下來了。

“告訴我。“

“他跟你說什麼了?”

連修然把小腹處球成一團的礙事睡袍拉開,扔到地上。

現在他的手可以毫無障礙地擠壓她了。

“他有兩張機票。”

她本不想說的。

但考慮到對他撒謊的後果很有可能是會被幹死。

她以為最好還是不要冒險。

“問我.....“

“要不要和他一起走。”

片刻的走神,連修然的主動權已經回到人間。

抿著唇捏緊她的臀。

他直起腰來,努力把方才的節奏給找回來了。

“那你要跟他走嗎。“

“嗯?”

看牢身下布滿潮氣的纖瘦背脊,他低喘著明知故問。

她被捆綁的雙手又開始掙紮。

那一條深藍與橘色相間的領帶。

和她孱弱的手腕簡直是絕配。

“我不走。”

她嘴唇微張,側過頭來。

粘著潮濕黑發的臉蛋,帶著幾分豔絕的痛苦。

他的理智在這一刻被她的一個眼神挫骨揚灰。

根本就沒指望過她還能說他愛聽的。

他原以為她至少會死憋著不回答。

卻不料在這節骨眼上被人暗算了。

“......再說一遍。“

難忍地眉頭緊蹙。

連修然重重地撐在床單上,一條手臂使盡全力環住她。

“我不走。”

她紛亂的氣息美妙綿長。

三個字說得銷魂蝕骨。

教他再無抵抗的能力。

“我要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