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海天酒店一樓的一個角落,看著欲言又止的司徒娟。
司徒娟也許感覺我的目光令她有些不好意思,拿起桌子上麵的紅酒杯,把杯中的紅酒喝的一幹二淨,臉上染上淡淡的紅暈,媚眼如絲直勾勾的看著我:“鍾離,你知道麼,無毛症被稱為克夫相。”
我淡淡的笑了笑:“子虛烏有的事情,據說有一個地方還稱這種病為旺夫相,話大價錢都要娶一個呢。”
“呸,你就知道逗我開心。”司徒娟啐了一聲,臉色隨之暗淡下來繼續道:“如果單單如此就好了,我的家人要和人家聯姻,我就是聯姻的籌碼,而我的未婚夫在京城之中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喪盡天良的事情做了可是不少,全憑他老zi幫他壓下來了,我雖然反感,不過也隻能認命,可是就在結婚的前一天晚上,我那未婚夫在外麵喝酒飆車摔下懸崖死了。”
“你也真夠倒黴的。”我附和的說了一句。
司徒娟苦笑著看了我一眼繼續道:“更倒黴的還在後麵,那家人不知道從哪裏聽說我患有無毛症,大肆宣揚是我克死了他兒子,必須和他兒子結冥婚,不然……”
“咣!”
我生氣的一排桌子憤憤不平的說道:“真是荒唐至極,真想不到天子腳下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事情。”
冥婚大多都是死去的男性,找一個年紀差不多死去的女性結為冥婚,讓倆人在下麵也有個伴。
如果和活人結為冥婚的話,女性終生不得再嫁,而且不能行苟且之事,做了苟且之事,就會引來陰間那位的報複,不光如此,陰間那位還會時不時的上來臨幸他的妻子,而活人輕則重病纏身,重則陽壽虧損,一命嗚呼。
“幸好,錢爺爺看在和我父親有些淵源,收留了我,把這件事情壓了下去。”司徒娟說著,不知不覺之中,雙眸通紅,臉上也掛滿了淚痕。
我見狀從桌子上麵抽出一張餐巾紙,輕輕的擦拭著司徒娟臉上的淚痕,一時間,司徒娟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著我,看的我,心裏有些發毛,自己直接把紙巾遞給她不就得了,為啥給她擦眼淚,不過我還是硬著頭皮給她擦幹淨了臉上的淚痕。
“嗬嗬……”
我幹笑了倆聲,問道:“你為什麼喜歡我,我好吃懶做,全身上下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優點,你正直芳華,追求你的人多了去了,為什麼,就和眼睛瞎了一樣,看上我了呢。”
“直覺吧,你也可以為了救我,隻身犯險,最後你毀容了,我也有責任。”司徒娟輕抿著嘴唇,說著。
“不用了,我這個樣子挺好的,我也不需要你對我負責,我們可以交個朋友。”我說著,一臉誠摯之色的看著司徒娟伸出了手。
司徒娟猶豫著和我的手握在了一起,說了一句話,讓我沒趴在地上。
“嗯,先從朋友做起,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咳咳,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我聽著司徒娟的話,逃一般的向著酒店門口跑去。
司徒娟看著我頗為狼狽的樣子,笑魘如花,站起身子衝著我的背影喊道:“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
“……”
我站在外麵一些過往的路人都對我避讓,畢竟我臉上這五條疤太猙獰了,我摸了摸臉上的疤,不由苦笑了聲,掏出早已經被司徒娟關機的手機,開機,一開機,手機滴滴滴短信聲音響個不停,童笑笑發了八十九條,薛靜靜發了七十七條,方正行還給我發了三條,我也懶得看了,找出童笑笑的電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