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青竹大人說的是。”被喚做石金的竹鼠連忙點頭附和,瞧著麵色不虞的豹狼二人,心裏多少有些幸災樂禍。
石金圍躺在地上的鳥兒繞了一圈,壓低聲音說道:“我看啊,這是神獸畢方鳥。”
“畢方鳥,身體為藍色,有紅色的斑點,喙為白色。”蛇女青竹神色凝重,嘴裏喃喃道,再度低頭仔細觀察,確實如出一轍。
石金老兒揪了一下自己的八撇胡子,繼而說:“有鳥焉,其狀如鶴,一足,赤文青質而白喙,名曰畢方,其鳴自叫也,見則其邑有訛火。”又見其搖搖頭,指著滿臉痛苦的鳥兒,“你們看看這煙熏火燎的竹林,這怎麼會不是畢方鳥?不過是隻未成年的罷了。”
“確實是神獸畢方,今日竹林內的鳥族上下都在躁動,像是受到了壓製一般。向來…這可是隻有那位光臨大駕之時才會出現的。”一隻百靈鳥站在竹林枝頭,用婉轉動人的聲音說道。
“可是這神獸畢方鳥一向居住在西海,為何會出現在東海之處?”妖群中,一無名妖獸擰著眉問道。
“這…”石金老兒一下也說不出話來,突然神色一凜,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不然,去請出山頂那位瞧瞧怎麼樣?”
相傳,桓山真正的主人便是住在山頂,山腳的竹林就是萬年前山頂的主人植的,取名沁竹林。
話音一落,卻沒有任何妖獸附和回應。石金老兒一臉茫然的瞧著林子裏的人,煞是不解。
隻見所有妖獸都低下了頭,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石金老兒,你瞧瞧你身後。”蛇女臉色發青,咬著下唇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石金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有千金重,一陣陣的威壓傳來讓那竹鼠老人動彈不得。
“嗬嗬,又不是初次見麵大家為何如此緊張?”一道如琴音般的男聲徐徐傳來,縈繞在竹林間,如此悠揚竟是要比那百靈鳥的叫聲還要動聽幾分。
男子聲音還未落下,所有妖獸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毫無規律的跳動,且體內的妖丹躁動不安,膝蓋一軟,怎麼都抑製不住下跪低頭的衝動。
神獸出,萬獸齊拜。
尤其是像世間唯一的神獸白澤,上萬年的修為讓任何妖獸都抵不住其的威壓。
突然,一道輕柔的匹煉將他們從地上托起,須臾間那沉重的讓他們喘不過氣來的威壓便散了開來,眾妖獸有些難以承受般的倒在了地上,泛著虛汗喘著粗氣。
男子舒展著眉眼,用餘光掃了一眼躺地的小畢方鳥,對眾妖歉聲道:“可都緩了些?我已經很努力的壓製自身的威壓了,還是外泄了些,抱歉抱歉。”
眾妖獸汗顏,努力的壓製?難不成這才是所謂的“霸氣”外漏?當真是獸比獸,氣死獸了。
“主上,我們都沒事,沒事。”石金首先從地下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訕笑道。
常說石金是所謂的獸精,當真是錯不得。
男子便是常住在桓山之頂的那位,也就是神獸白澤。雖說其外表溫潤如玉,但卻是鎮住了一山的妖獸。不僅是因為他上萬年的修為,還是因為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臉以及那眥睚必報的個性。